第十四章 因果

楚辰瞬间武装完毕，跟上戴安娜冲向战场，不过一路上他的智能助手倒是恬噪个不行。

        “楚辰小同志，我们商量商量下你能不能脚别沾地。”

        “楚辰大老板，地面太脏，都是火坑和血组成的泥坑，你脚别沾地呗。”

        “我靠，搭档你知道我有洁癖的，作为战衣的智能核心，我这可是第一视角，喂你有在听吗？喂~”

        智能助手的小洁癖，楚辰自然无视掉，他要保持和戴安娜同步，也算是对戴安娜的保护，虽然在原剧情中那些德国士兵都是只打盾牌不打腿的，可能是感觉打坏了大长腿会比较可惜，但是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给来一梭子，到时候总不能让戴安娜的腿上带个弹孔去和阿瑞斯硬怼吧。

        楚辰和戴安娜不说话，保持着一种难言的默契，带着协约国士兵一路攻城拔寨，粉碎各种机枪碉堡无数，单单戴安娜用盾牌拍飞的炮弹都不知多少。

        此刻的战场月光倾泻，地面上流弹齐飞，协约国士兵则莫名的其妙的发现自己这边出现两个外援，一路上带着他们各种抢占高地势如破竹。

        当破晓来临的时候，楚辰和戴安娜则坐在小镇的一片残垣断壁之间稍作休息，这是一处他们刚刚占领的小镇，战后的小镇也是经受摧残。

        虽然有着楚辰和戴安娜的帮助，协约国士兵也是奋力鏖战，但是依旧不能阻止死人的事实，没了腿的士兵被战友从废墟之中刨了出来，拖着两条血迹被抬上担架，而更多人则是被压在废墟之下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没了孩子的母亲此刻就在楚辰不远处游荡，疯疯癫癫的见人就问：你有见过我的孩子吗？可是回答者往往只是摇头。

        还有七八十的老汉推着辆车，车子上载着他的妻子和儿子，只是儿子的尸体显得七零八落，鲜血顺着车板流下，他一路上推着送去远处安葬。

        这类事件楚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看的太多，作为从和平国家过来的人，看到这样的事情起初还显得难以适应，但就是简单的从夜晚到破晓这短短的时间，楚辰却显得麻木了。

        真实的战场往往比任何记录的历史更可怕，人命在这里无比卑微。

        楚辰观察这一切，戴安娜也是在观看，随后忍不住开口说道：“所以这就是我要阻止阿瑞斯的原因，我想也应该是你要阻止阿瑞斯的原因，这些天你对我说过很多人类本性上的恶，但是也在强调他们的善良。

        我想你是害怕我会被阿瑞斯蛊惑吧，放心啦好了，我族的使命就是守护人类，将和平带给世间，我也会这样做的。神都会有善有恶，何况人类呢？我相信他们的善，也愿意去守护他们。”

        说完戴安娜则指向前方，楚辰顺着看过去，那个没了腿的士兵需要输血，他的战友则急急忙的围了起来，各自挽起胳膊，而每个人的身上也都带着不小的伤。

        那个没了孩子而疯癫的母亲被几个妇女给安抚下来，更是拿出干粮和清水递给她，对着她说出一些美丽的谎言。

        推着家人去安葬的老汉的身边也围起了几个陌生人，陪他一同推车，逐渐远去。

        看完这一切楚辰默默的吃着面包，并给戴安娜拿了一些，这是他在伦敦买的，虽然楚辰吃不太习惯，但是比起这里的很多人已经算吃得很好了。

        俩人就这样沉默着看着逐渐到来的日出，共享此刻着难得的平静，没有枪炮声，没有机枪口。

        不过随后就要个长官打扮的士兵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请问两位大人也是协约国成员，前来助战的吗？”

        楚辰和戴安娜默契的笑了笑，楚辰正色说道：“对，我们也是协约国成员前来助战的，是东方华国人，请告诉你们的高层，东方的巨龙一旦苏醒，必先会露出他的爪牙，谁人不可欺凌。”

        楚辰这句话一出口，一股难以言明的波动以这片战场为原点，瞬间扩散全球，一般人自然感受不到，但是一些高层次点的生命体却感受到些许不同。

        一股他们感觉到难言的恐怖在心里逐渐升腾，而在东方华国上空则升起了一条挥舞的东方巨龙，是一种超脱物理三维层面的存在，也只有这世界上一小撮人能够感受到，是一种震撼心灵的触动与威慑。

        楚辰则和那位长官对答了一番，了解了一些情报，随后那位长官表态，楚辰和戴安娜二人可以自由行动，他们则会全力配合，对此楚辰只是挥挥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接下来楚辰要做的事情他们也插不上手。

        而戴安娜则全程站在楚辰旁边没有多说话，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眼中这群可敬可爱的人类。

        一位战地记者则激动的上前想要给二人合影，楚辰思索了一番还是答应了，穿上钢铁战衣，戴安娜配合的站在楚辰旁边，一脸的亲昵结束了合照。

        最后楚辰告诉那位记者，这些东西一定要等到战争结束后才能发布，更是警告他说这是防止德军窃取了最高机密。

        那位记者听到楚辰这样说，信誓旦旦就拿出他的信仰开始保证，楚辰的警告是有用的，只是不知道这个记者能不能保守住这一切。

        搞定了这一切之后，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中了，智能助手则是在此刻在楚辰的意识中出声说道：“你知道你之前说出那句话意味什么吗？”

        楚辰想了想，回到说：“恩，可能会改变历史吧。”

        智能助手：“无尽位面万千世界，这个位面是以你所在地方为模板，不过这一刻它的发展轨迹被你给搅乱了。”

        楚辰：“那也挺好的，让那些人民少受些苦难也没什么不好，况且我说的也没错，巨龙终究会觉醒，再腾空而起。到那时，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之。”

        智能助手沉默了片刻，出声说道：“这巨大的因果，只能由你来担。”

        楚辰没有回答，他虽然不知道会怎样，因果诸多而加身，或许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如果让他来到这个世界而不做点什么，他心会不甘。

        迎着朝阳看着那片依旧弥漫着硝烟的战场，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戴安娜悄然挽住了楚辰的胳膊，二人站立在一起，楚辰扭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智能助手，既然我已经有了巨大的因果加身，那么能不能把戴安娜的也算上。”

        “你俩的因果，从你接受她的委托起，就早已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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