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重逢
对视的双眸，视线交错在一处，刹那间彼此都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一点似乎电弧般飞跃的火花。
林雨夜愣了，他视线中的眼睛清澈透亮，瞳孔黝黑而纯净，瞳孔外围的睫状肌分布均匀而紧密，泛着好看的黑褐色。
少女的呼吸再次喷在他脸上，淡淡的芬芳和着体温吹在皮肤表面，宣示着真实的存在感。
如此近距离和女性接触，对于有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哪怕经历了诸多大风大浪，林雨夜内心中还是升起了无法遏制的波澜。
对面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肯退让一步，于是林雨夜率先红了脸，败退下来。他不经意的移开了对视的目光，却将那对漂亮得令人窒息的双眸深深烙印进脑海中，久久无法挥散。
“你...你...”看到林雨夜红着脸将目光挪开，强势压在林雨夜身上的少女这才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时间她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来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甚至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啊！不是...这...不对！！我说...你这个死色鬼想些什么呢？！”少女终于从这奇怪的气氛中醒转过来。
不是林雨夜不想动，而是她将林雨夜牢牢压在床上，直到此时她胸前一对壮观的胸器还压在林雨夜的胸口不曾挪开。这种暧昧的近似趴着搂抱在一块的动作实在已经不能用一两句话解释出个究竟来了。她双手用力撑起上半身，变成了骑坐在林雨夜腰间，然后松开了压住林雨夜双臂的双手。
“我...我还是第一次...”林雨夜弱弱的声音响起，听在少女耳中却是怎么听怎么欠揍。而且她已经从臀部后面的触感敏锐察觉到了林雨夜身体上的生理反应。
“你...真是气死老子了！啊...好烦！”少女跳了起来，动作轻盈如一只猫咪一样，落在地上也只发出极小的一点点声音。落地之后她就谨慎的向后退了两步，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再次上前三步。
一把将戴在头上的黑色猫耳鸭舌帽摘下，然后把额前鬓边散乱的微卷长发向后梳拢，露出了一张充满青春活力气息的美丽脸颊。
“是我啊！我！！”她就如愤怒的猫咪般叫了起来。
“你？谁？”林雨夜双肘支在床上，腰腹微微用力就坐了起来，只是仅穿了平角内裤的下半身此时正高高耸立，令他多少有些不自然，于是伸手拉过床上的薄毯，把下半身盖住。
可惜就算盖住，那里还是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我好像没见过你吧？我被你们...请过来...也才刚醒，没想到你们见面的招呼就这么热情。”林雨夜半调侃的说道，之前脸上因为羞涩而泛起的红晕，此时已经消退无踪。
少女听他说出这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恨恨的踢了旁边椅子一脚，结果夏日凉鞋比较轻薄，这一脚下去自己的脚趾头遭了殃，疼的她越发暴躁。
“林雨夜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子特意第一时间来看你，你竟然就把我给忘了。还多少年的好兄弟呢，我算是看穿你了，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牲口！！”少女恨恨的瞪着林雨夜。
这说话的风格很清奇啊！！
林雨夜还是第一次听女生这种说话语气的，这姐们不会是混**的吧？说话都是一股男人味。林雨夜觉得自己可能掉进火坑里啦，这是被那个地下黑帮给抓住了么？
可是地下黑帮和火星舰长是什么关系？这又是哪里？他们抓住我想要做什么？派这么个女的来又算演的哪一出戏？
这说话风格怎么这么熟悉，可自己就是想不起以前见过这么个人！！
等等！似乎...似乎...有过一段时间自己应该见过一个近似的人。
可是...那个人...？！！
“你...是韩斌？”林雨夜试探着问
对面的少女连忙拼命的点头，好像被对方认出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高兴的不能自已。
“对！对对对！是我..是我！就是我啊！！你小子总算想起来了！真是急死我了！”韩斌美丽的大眼睛里晶光闪烁，泪水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她竟就这样哭了起来，从眼泪流出开始，她就仿佛开了闸的堤坝，止不住越哭越凶，最后干脆蹲下来抱着膝盖哭得泣不成声。
“我~~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上次分别我是知道你变成女的了，可是现在也差别太大了。”林雨夜长大了嘴，下巴差点掉下来。而且韩斌这一哭，也让他慌了手脚。
好友重逢的喜悦瞬间从深心处冲出，他的眼角也开始涌出泪珠，他却拼命忍住不想让它流出来，可是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沿着眼角流淌成河。
真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在将这个挚友交给火星舰长之后，其实林雨夜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哪怕见到，也不会相认，毕竟自己肯能是要变异成怪物，哪怕活下来也会被官府通缉，为了不拖累好友，也不能去相认。
林雨夜冲了过去，抱着韩斌的肩膀一边哭一边笑，整个人就像一个疯子。哭得梨花带雨的韩斌也被林雨夜这种情绪表现影响，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哭下去，于是也跟着一边笑一边哭，甚至两人还抱在一起漫无目的的蹦跳。
直到...
“楼上的你抽风啊！！！大白天你是要拆楼吗？！！”一声破锣般的怒吼从楼下响了起来，然后林雨夜和韩斌就听到地板下方响起咚咚咚的撞击声。
两人尴尬的停止了庆祝活动，老老实实如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收敛了动静，坐回床上。静默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就这么抱着坐在床上，不知道的人看到，定会以为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在确定楼下不再叫骂之后，林雨夜才和韩斌对视一眼，看着彼此脸上的泪痕和鼻涕泡，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两人分开，韩斌一脸嫌弃的好像林雨夜占了他便宜一样一把拉过椅子坐了上去，留林雨夜自己坐在床上。
“哎呦，真是...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韩斌看着林雨夜，用自己随身带的面巾纸将脸上的泪痕和鼻涕擦净。
“不知道从何说起，就从头说吧。”林雨夜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拥有了新的能力，他就特别容易冷静，感情的起伏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小。他随手从床头柜子里拿出别人为他准备好的抽纸，将脸上的污渍清理干净。
“你先说我怎么来的这里，我睡了几天？”林雨夜急于知道自己当前的处境，至于韩斌的经历，之后再慢慢叙旧好了。
“我接到通知就过来啦，至于你睡了几天我就不知道了。怎么到这里，是舰长的人联系我，想来也是舰长把你弄到这里来的，火星舰长真是好人，不仅救了你，还把你身上的病也治好了。”韩斌歪了歪头说道。
“病？好吧，就当它是病吧。”林雨夜心念电转，在自己和韩斌分开的时候，还只知道梦魇病毒爆发，以为自己是被病毒感染产生了生化变异。而且将韩斌交给火星舰长的时候，韩斌已经昏迷，也没有听到火星舰长对自己说的一番话。不过这些事情随着她就读女武神学院，一点点就会知道当初的真相，现在就先让她高兴一段时间好了。
“那我就问问今天是几号吧。”林雨夜笑了笑，将韩斌脸上的疑惑视而不见。
“今天？”韩斌愣了愣，抬起右手手腕，手腕上的只能腕表终端投影出日期、温度、节气、节假日等一系列信息的综合列表。
“六月十七日，星期一，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二，也就是说最少过去了五天。就算是在隧道里走了两天吧。现在也过去三天。看来我睡了三天。”林雨夜看着虚拟屏幕上映出的数字，然后抬头开始扫视房间，全息视觉的透视能力开启，于是几处微小的**就在他的视野下毕露无遗。
林雨夜皱了皱眉，总是被人这么看着也不是个办法，算了，还是暴露些东西给他们看看吧，以后肯定会有合作之类的事情。
能不能合作还是两说，不把自己抓取当试验品，其实就已经算谢天谢地了。林雨夜心中清楚，自己变成普通人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大事。肯定有无数人想要得到这个秘密，可是就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具体原因，怎么可能给出答案。
现在火星舰长这一系的人行事手段温和，做事也极有效率，看来是个可以依赖的大腿。今后就算卖命给他们当苦力，自己也得认命。
不过随着力量不断增强提升，林雨夜相信这种受制于人的境遇会得到改变。既然活下来了，又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如果连活的自在一些，有尊严一些都不能，那还有什么意思？
心意已决，林雨夜冲着其中一个**挥了挥手，露出一丝略带羞涩的笑容，然后手指尖轻巧的打了一个响指。
藏在林雨夜房间各个角落里的摄像和监控设备就同时融化成了液体。在液体位置，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炽红色火焰元素光点组成的小小光球安静的悬浮着。
“画面丢失，和预料的一样。这个人果然有真本事。过去的两天里，我们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从崩坏变异中成功逆转变异，恢复成普通人的秘密，看来只能日后再接触了。”坐在监视器虚拟屏幕前的沈毅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吹了声口哨。
“这本来就在意料之中，就算知道那个秘密也没什么，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交易的筹码罢了。其实最有价值的还是他这个人。在他身上，我能够看到很多可能，在未来，他将是一股不可估量的力量。”坐在沈毅另一边，是一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他轻轻摩挲这拇指上配戴的绿翡翠扳指，眼睛里有实质般的光芒在流转。
“你还是这么相信那些传说，我以为修道，道法都是网络小说胡诌出来的故事罢了。”沈毅不经意的将两条腿搭在一起，然后挥动空闲的左手，开始操作面前的虚拟光屏。
“有些东西，存在就必然有意义。自古有道法仙人的故事流传下来，便不会是空穴来风捕风捉影，必然是有些实际存在的东西，才会留下这些痕迹。算了，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说这个，你们又要说我们这些老东西神棍了。可是你也别忘了，天命真正主掌权力的神棍，是什么来历。”老人无所谓的活动了一下腿脚，然后站起身向外走去。
“唐老，今天这就走了？”沈毅追问
“废话，都看不见了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回家抱孙子去喽。”老头晃晃悠悠的越走越远，声音却依旧清晰响起。
“这老头儿总是没个正型，嘛，比那些该死的神棍强多了。就算是神棍，我们东煌的神棍也比外来的神棍亲切不是？”沈毅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认真看着面前的光屏，哪里的画面正是林雨夜挥手将手推车和上面的物资沉入地下隐藏起来的镜头。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真是神奇。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叫我怎么相信？啧啧。”他不住的摇头“可惜，今天**被毁的画面没有录下来，所欲的**都在同一时间失去影像，他必然是有一种我们不知道的侦察手段，再加上这种法术能力....想想还真是可怕。”沈毅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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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病房里....”韩斌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而林雨夜则坐在旁边安静的当一个听众。
他的经历其实也算离奇，但和林雨夜的经历比起来，就只能算是海啸中一个小小的浪花了。
韩斌被火星舰长安排的后勤人员护送回休伯利安，而后在开阳市梦魇病毒爆发事件的第二天醒来，醒来之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接着被告知自己成了女武神，要到女武神学院进修，以后就会成为东煌国的国家力量一员，而且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在梦魇病毒爆发事件的第三天，韩斌得到了开阳市被梦魇病毒全面占领的消息，官府发出的官方告示通报说为了东煌的安危，将对开阳市采取特别措施，措施的实施与否由全民公投的结果决定。
事实上不论公投的结果如何，计划都会施行，火星舰长当时一边与韩斌一起看新闻直播一边漫不经心的戳穿了真相。
接下来在第三天夜晚零时，一颗N2炸弹在开阳市中心引爆，从此地图上多了一个直径七十五公里的内陆湖，而再也没有开阳市这座曾经的一线经济城市。
在知道父母和亲朋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之后，不知道是因为变成女孩子之后变得脆弱的关系，还是自己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坚强，韩斌哭了一天。
而她也得到了开阳市的一部分馈赠，有火星舰长出面疏通，获得了官方身份的韩斌改名成为韩冰，得到了东煌官府的灾难补偿基金，由于整个开阳市人间蒸发，所有财富都成了无主之物，固定资产也就罢了，开阳市的市民和城市本身在中央银行中的存款，这笔以万亿为单位的天文数字财富，就成了东煌国的国库收入，官府分拨了一亿作为灾难补偿，给了韩冰等幸存者，可实际上经过实际调查，开阳市真正活下来的幸存者只有韩冰和另一个叫周欣然的女孩。于是两个女孩平分了这笔钱。
负责成为两个女孩监护人的东煌人道救援组织红心会宣布，因为两个女孩都未成年，这笔钱将暂时由红心会保管、打理，在两个女孩正是成年之后，再逐年分期拨付使用，直到两个女孩结婚的时候，会将余款一次性拨付。
听到这些，林雨夜心中冷笑，红心会的名声说不上不好，但最近闹出的一些事情也让他们的高层犹如过街老鼠，整个红心会实际上是不是已经腐烂还有待商酌。
不过这些小手段就是在吃相太过难看。
不过自己这个获得新身份的消失人口，确实连个汤都喝不上，看来自己天生苦逼的命，在开阳的时候穷，来到这里也跟着穷。
韩冰的故事说完了，接下来又轮到林雨夜讲述自己的经历，为了不让自己的经历过于惊世骇俗，成为韩冰说自己吹牛不打草稿的调侃把柄，林雨夜只把和安怡博士一行人相遇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简化再简化的讲了。
结果就换来了韩冰鄙视。
“你小子还真是狗屎运，这都能让你抱上大腿逃得一条命。我是该说你天生主角命，化身不死小强，绝处逢生呢？还是应该说你走了狗屎运，本来当天应该买彩票中奖的运气都用来换这条小命了？”
“我艹，我说老韩，好歹咱们也是生死边缘走了一回的真正过命兄弟啦，你说话不损会死啊？要说走了狗屎运，你才是走了狗屎运，咱俩失散之后你就被人救起来，还平白得了这么一大笔资产，看看兄弟我，兜里比脸还干净。彻彻底底的贫下中农啊。”林雨夜极为不满的撇了撇嘴。
“好好好，我赔不是行了吧。我保证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我的好兄弟。我现在的花销红心会掐的可紧，每个月只给我一千个信用点的花销，这点钱都不够我买衣服的，你是不知道，自从变成女孩，可烦死我了。要买的东西比以前多多了。”韩冰不爽的踢了一脚写字台桌角，结果脚趾头又遭了殃，抱着一顿揉。
“怎么说？”
“昨天我才被送过来学校这边报道，然后下午让我自己出去买生活用品，我在学校的用度都走的红心会渠道，所以吃饭交学费之类的杂费不用花钱，住也是住学生公寓，可是自用度就全靠红心会给我的个人账户里汇款，我以前韩斌的账户不能用了，舰长他们把里面的存款和我爸妈的存款改写进我现在的账户，幸好是这样，不然昨天下午我买东西估计都出不了商场门。”
“该死的红心会就给我汇了一千信用点，我一开始也以为够用了，毕竟爸妈的存款是他们留给我最后的念想，轻易我也不想动。可是万事开头难，你知道在这边我的生活一切从头开始，所有需要用的东西都要重头买新的。这一买我猜知道女孩子有多麻烦。”
“就拿这俩货说吧，胸衣是必须的，我没想到这玩意看着和个背心一样那么点布料，贵的吓死人，还有内裤和姨妈巾，都得多备一些，要不是舰长派下来帮我的护卫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说着，韩冰偷偷压低了声音探头对林雨夜说：“她还不知道我以前是男的，带着我四处买女性用品，可热心了。我跟你说这姐姐可漂亮的很，人又爽快，身材一级棒。”说着韩冰眨了眨眼睛：“怎么样，要不要哥帮你撮合一下？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哥们现在是无福消受了，便宜你小子。”
林雨夜看着韩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花儿来。觉得她不会是父母死亡的消息打击太大，脑袋出问题。按照韩斌以前的性格，这种事他干得出来。
那么只能说她神经够粗，已经完全从伤痛中走了出来。不过现在还没完全适应自己已经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女子力满点的极品美女这个身份。
“老女人我不喜欢，我喜欢萝莉，清音，柔体，易推倒，你懂得。”林雨夜摇了摇头。
“我艹？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特喜欢胸大、腰细、腿长、屁股圆的那种御姐么？怎么这一趟就转性改口味了？”韩冰差异的瞪着林雨夜。
“人总是会变的。”林雨夜故作深沉状说。
“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人渣！”韩冰笑嘻嘻的在林雨夜肩膀上捶了一拳。
“靠，我是人渣，你就是极品人渣！”林雨夜直接还了一拳在她胸口上。
“我艹，你竟然袭胸！打这里可是很疼的，你个变态。”韩冰立刻还击。
“好好好，我错了，我忘记你这里不是胸肌，已经变质了。”林雨夜双手挡住韩冰的拳头，连忙赔罪。
“别说变质，好像过期产品一样。老娘这俩宝贝儿手感可是杠杠的，每天晚上我都搂着睡觉。”韩冰收了捶打的拳头，傲然的挺了挺高耸的峰峦。
林雨夜偷偷咽了口口水：“噫，变态。连自己的都摸。我看你以后可以去玩百合。如果画面够美，录个小视频给兄弟分享一下。”
“做梦吧你！”韩冰直接一个肉板栗赏赐在林雨夜额头上。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林雨夜觉得肚子里一阵抽搐，接着便开始咕噜噜叫了起来。“老韩，我饿了，我睡了三天，估计没吃什么东西。带我去吃点？”
“行，虽然我也才来，不过在哪儿吃饭还是知道的。哥们请你吃大餐，反正不用花我的钱。”韩冰爽快的应下，然后从胸口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来，在手上晃呀晃的来回摇摆。
林雨夜看得眼睛都差点掉出眼眶，还真有女人用乳 沟放东西？这次算是开了眼了。
“等我换身衣服。”林雨夜说着，走到衣柜旁，里面放着的衣服都是崭新的，连标牌都没撕去。林雨夜熟门熟路的找到上衣短裤，袜子。就当着韩冰的面换上。
然后在门口的鞋柜里拎出一双新鞋，顺手拽掉挂牌，动作顺溜的就和早就知道这些就在那里一样。
男孩子准备出门从来没有那么多麻烦，稍微洗了吧脸，林雨夜就推门往外走。而韩冰则在他身后跟着，把黑色猫耳鸭舌帽戴上，又从沟里抽出一幅相对于她的脸来说大了许多的太阳镜戴上。
“你带钥匙了么？”临出门，韩冰猛地想到，于是问出口。
“带了。”林雨夜指尖上两把小巧的id钥匙串在钥匙串上飞速旋转。韩冰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上的。
林雨夜所在的公寓是蔷薇学院提供给学生的公寓式宿舍，一共十五层，林雨夜住在八楼最东面的角落上，电梯间在楼层中央，一条走廊直通电梯间，也就是说两人需要从走廊的一头走到另一头。这期间林雨夜大致数了数走廊两侧的门数，这一条走廊上大概十个房间门，两侧合起来就是二十名学生，算上西侧走廊的，一层楼也就住四十名学生，这学校的公寓楼算是规格很高了。
要知道公寓阳台的面积不计算在内。严格算来每个学生就有二十五平的个人空间，已经相当宽敞够用。
要是换了自己以前的高中，学生公寓只有十五平大，就这样一个房间还要住两人，一层楼看上去就和蜂巢一样紧凑的排放着八十间公寓，可以住一百六十名学生，当真是拥挤不堪。
一边感慨着，林雨夜和韩冰来到楼梯间。他一边走，一边摆弄刚拿到手的小兔1c。小兔1c的手感与金属表面质感给人的视觉感受不同，握持相当舒服，也没有金属的冰凉感，虚拟投影由八个均匀分布在握柄顶端的微型投影器支持，投影器中央围绕着的一个圆形看上去仿佛眼睛的**，这**微微吐出小兔1c顶端，通过圆弧突出的造型，实现全景动态捕捉，将人手的每一个动作捕捉清晰，在反馈给握柄端内部的处理器。
林雨夜随便摆弄几下，就已经明白了小兔1c的使用方法，这太不愧是逆熵的最新旗舰产品，傻瓜程度令人惊诧，操作可谓简单到了家。
让第一次使用逆熵os终端系统的林雨夜，感受到了完全不同于校园标配个人终端的舒适和便捷。
找到个人菜单，林雨夜已经知道，这台小兔1c早就被人激活，里面的信息资料都被整备妥当。
在跟随韩冰行进在校园上的一路上，他在邮箱和个人文件夹里找到了许多有用的资料，个人文件夹里有火星舰长留给他的一封信和一个红包，而邮箱里则塞满了各种待填写的表格，其实表格内容已经都被人填写完毕，林雨夜要做的就是签字，然后将表格发送出去。
完成表格发送这个步骤之后，林雨夜的新身份才算正式激活，这就等于火星舰长给了林雨夜一次自由选择的权利。
这种做法让林雨夜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哪怕知道其实自己没得选择，内心中也舒服了很多。一边走，他毫不犹豫的在空中用手势签名完成了文件的最后激活。
全部文件发送完毕，小兔1c一阵颤抖，然后藏在个人文件夹里的那封火星舰长留下的信自动弹出桌面，这其实是一段影像文件，林雨夜并没有选择播放，而和影像文件绑定在一起的红包，则已经显示自动解锁成功。林雨夜可以领取。
如果不是显示解锁成功，林雨夜还真不知道这红包上了锁。看来火星舰长这群人的行事很仔细谨慎，这也让林雨夜对自己未来的东家信心更多了许些。
“哇哦~！咻~~帅！”林雨夜看到红包的数额之后，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其实他和韩冰并肩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这一声口哨则就像一个引爆装置，直接引来了大把目光投注过来。
“你干嘛？这里面有什么。”韩冰本来没在意林雨夜的动作，只是一边走一边简单的介绍蔷薇学院，她来蔷薇学院也不过比林雨夜多两天，很多地方就连她自己也不认识，只是随便简单挑自己认识的说说而已，此刻被林雨夜一声口哨吸引了注意力，连忙凑过头去看。
“红包？这一开始就有红包领，真不错。哇塞，竟然有十万，这谁啊，这么大方。”韩冰看着红包上面的数字，眼睛差点粘在上面。虽然自己也是个身价几千万的富婆了，可是手里实际能支配的数额非常有限，此时看到这么大一个红包，真有些想抢过来的想法。
“卖身钱罢了，这封信里应该就是对我以后行动的一些要求了。你知道我被他们治好了病，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了事的。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救我？”林雨夜心思一转就找到个理由搪塞。
“恩，也是。这个红包之后，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收到钱，要是只给一个，以后你还是跟我混吃混喝吧。”韩冰点了点头。知道了林雨夜的故事之后，又了解他的过去，韩冰知道林雨夜的处境并不如表面上看来轻松。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多余想法。
不然，让林雨夜出点血两人出去玩一把总是要的。
“韩冰，你在这里。他是谁？”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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