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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夜阑身死


看来夜阑是不会主动承认了,那就只能让岚烟指认了。

        流萤看向一旁已经抹干净眼泪的岚烟,原本悲恸的表情已经化为坚毅,只是还带着些许的迟疑。

        “岚烟。”流萤唤到,将出神中的岚烟唤醒,眼神淡淡的看着她。

        她心底其实还存着考验岚烟的心思,毕竟她以后是她会重用的人,如果她在这种事情优柔寡断的话,她便需要继续考虑是否会用她了。

        “夜阑,我在你的房间里发现了你缝制巫蛊娃娃的工具,还有一个未完成的,你还要狡辩吗?”岚烟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的迷茫和彷徨已经消散,剩余的便是满满的坚毅。

        “你去过我的房间了?”夜阑一愣,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嘴里喃喃道:“岚烟,没想到,居然是你出卖了我。”

        她露出凄惨的笑容,伸手想去拉岚烟的手,却被一旁的紫兰眼疾手快地拉开了,不让夜阑触碰。

        夜阑已经不是以前的夜阑了,她们不能不提高警惕。

        “怎么?怕我对你下毒手啊?”夜阑咧着嘴角一笑,将一双带着细茧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端详,又看看流萤蜷缩在袖子里的手道:“娘娘你的手其实同奴婢我的差不多呢,都不是天生富贵的。”

        她突然开始胡言乱语,流萤不知所以地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可是半晌,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夜阑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她们曾经熟悉的模样,变得阴冷疯狂,眼睛里似乎都在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你在说什么?”流萤袖子中的拳头紧了紧,身子不由地前倾,心里不安的预感更加地强烈了。

        “我在说什么?娘娘不应该很清楚吗?”夜阑仰着头开始哈哈大笑,凄厉的笑声似是带着哭腔,“都是卑贱的下等人,凭什么你就能好命地当上皇妃呢?”

        夜阑眼神涣散,一番话出口,也不知是在质问流萤,还是在抿心自问。

        她不讲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流萤的心里就越是不踏实,夜阑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憎恨,刚才疯狂的表情也收敛了许多。

        “你想知道是吗?”她站起身,晃晃悠悠的想要走到流萤的面前,却被小安子和岚烟齐齐挡住。

        “说!”流萤怒喝一声,殿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身子一抖,夜阑感受着她身上散发的杀气,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是更加兴奋地冷笑道:“对!就是这样,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想杀了我是吗?”

        流萤是杀手,而且她不是于静心,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仅仅是一个名叫流萤的杀手而已,这便是夜阑知道的。

        而且,这消息还是从寂月凉那里得知的。

        她一直都以为,只要伺候好这个娘娘,皇上就会在将她调回身边,她就能继续服侍皇上了。

        所以她尽心尽力,皇上私下托付她讲旻婕妤的各种消息报告到辰乾宫,她也照做,只要是他要求的,她一定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就算知道皇后真的爱旻婕妤娘娘,也没有关系,毕竟那可是皇上还有将军府的千金啊,这宫里这么多的妃嫔,那个不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姐。

        可是,当她偶然知道呢流萤根本不是什么将军府的千金,反而是景王府的一介杀手的时候,她心里的嫉恨慢慢的想杂草般疯长。

        如果她真的不招皇上的待见就好了,可偏偏皇上为了保护她费劲了心思,还隐瞒他知道实情的事实。

        她是敌人啊!为什么皇上会被这么一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

        是不是他给皇上下了什么咒?还是给皇上种了南疆的蛊虫?

        所以,夜阑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在日复一日暗黑的嫉妒和憎恨中,她把曾经良善的自己交给了魔鬼。

        “夜阑!娘娘再问你话呢!”岚烟抓着她的肩膀,大声朝着夜阑喊到。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夜阑能幡然醒悟,希望她能在最后关头向流萤求饶,最起码能留下一条性命。

        “你喊什么!岚烟,你才是最让我失望的人!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讲话!还有,你以为你侍奉的这位旻婕妤是什么人啊!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啊!”

        她一句话没说完便朝着流萤扑过去,似乎想要将她的伪装撕掉,让在场的众人都能认识到她的真面目。

        “萤儿!”

        随着寂月凉一声着急的喊声,又见一道白光闪过,朝着流萤扑过去的夜阑已经被一把剑刺中心口,不瞑目的死死盯着流萤,朝着地面倒下去。

        “皇上?”看着飞扑过来的寂月凉,流萤连忙起身,目之所及便是寂月凉惊慌的眼神。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寂月凉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问道。

        “妾身无事。”流萤收回目光,看向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夜阑,开口问道:“夜阑,是皇上的人吧?”

        “是朕的错,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派给你。”寂月凉知道流萤是在试探他,试探他刚才是否听到了夜阑的最后一句话,而且夜阑能知道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从他这里听到的,她必须先撇开这个嫌疑!

        “妾身说的不是这个。”流萤摇摇头,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转身看着夜阑,又将那个盒子丢给小安子,示意他拿出去处理掉,“妾身说的是,这夜阑,为何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您就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之处吗?”

        “她平日里都是同承翼说,再由承翼转达给朕的,朕确实没有发现。”寂月凉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扯谎,脸上还带着沉痛的惋惜。

        “那,皇上可知道,夜阑可相信刚才夜阑所言?”

        夜阑平日里只在景逸宫和辰乾宫来往,她从未在景逸宫讲过自己身份的事情,包括贴身的岚烟和紫兰都不知道的事情,夜阑怎么可能会知道?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她是从辰乾宫得来的消息。

        而辰乾宫的消息,还是如此重要的,寂月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可是如果他知道,他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的模样?

        流萤越这样想,就越觉得冰冷,彻骨的冰冷从脚底蔓延至心头,将她跳动的心脏也冰封起来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听到寂月凉的回答。

        “萤儿?”寂月凉发现流萤自顾自地蹲在夜阑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连忙将她抱起来,看着她的脸问道:“你没事吧?”

        沉默着将寂月凉推开,流萤神情冰冷的盯着寂月凉,走到紫兰和岚烟的面前,将她们两个退出去,整个大殿里只剩下了流萤和寂月凉两个人。

        这样的阵势着实把寂月凉吓了一跳,看着有朝着他走过来的流萤,他心里越来越没底。

        “萤儿,你是不是被夜阑吓傻了?”上前一步,寂月凉抓住了主动权,先开口问道。

        随即又强行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肩窝里,埋头进她的头发里闷声道:“萤儿,你别这样。”

        流萤没说话,不过却不再挣扎了,安静地待在寂月凉的怀里,任他紧紧地搂着她。

        “我知道你因为夜阑的事情伤心,我也知道我不应该派人时刻汇报你的行踪,我知道你讨厌这样,可是……可是我怕你受伤害,我是真的放心不下!”

        寂月凉瓮声瓮气的将一番话脱口而出,撒娇的语气让流萤不自在地皱眉。

        她抬头望着寂月凉的脸,微微笑着开口:“夜阑说,我是景王家的杀手。”

        寂月凉没想到她会直接用事实试探他,故作错愕与震怒之后,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但是手臂依旧搂着她的腰,冷静地问道:“那你是吗?”

        又是一阵沉默,流萤眸光中的猜忌慢慢的褪去,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她望进寂月凉的眼睛里,嘴角溢出一丝虚弱的笑意,柔声道:“自然不是。”

        “那我就相信你不是。”寂月凉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将她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拨开,食指又沿着她脸颊的轮廓下滑到朱唇,轻压她的唇角,另一只手也从她的腰上移到脸上,又压住她的另一边嘴角,轻压下去。

        流萤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要哭的模样,寂月凉压着她的嘴角,摇摇头道:“萤儿,我不喜欢你这样。”

        说完,又移动手指,将她的唇角往上提,笑道:“我喜欢你这样。”

        放开了自己的手,寂月凉紧紧地盯着流萤的眸子,希望她能轻松的笑一笑,最起码,不要因为她的身份而破坏她们好不容易才确认的感情。

        “嗯。”半晌之后,流萤才弯起嘴角,露出释然的笑容:“好,我答应你。”

        只要我一天还是旻婕妤,只要你一天还真心待我,我便时刻笑给你看。

        之后在流萤的要求下,寂月凉还是将这件事压下去没有伸张。

        这宫里的宫女成千上万,景逸宫少了一个夜阑并不是容易被发现的事情。

        “为什么要让我隐瞒夜阑的事情?”寂月凉在离开的时候问流萤,一个诅咒她的奴才,不值得她这样怜悯。

        流萤只是笑笑不说话,视线转向红着眼睛进来打扫的岚烟。

        死人已经死了,可是生人还在,岚烟和夜阑的感情太过深厚,就算夜阑已经不认了,可是岚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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