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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黑水大蛇


深夜,长河,河水平静无波。

        在夜色的笼罩下,一眼望过去,水天一色,漆黑如墨。

        此时并无风雨,但平静的河水水面却竟然在不断的上涨。

        张天站在河堤上,眼见上涨的河水马上就要漫上河堤,抬了抬脚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双脚不知道为什么像被钉在地上一样,不要说跑,动也动不了。

        张天努力几次无效后,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

        河水依然在不断上涨,几分钟的时间在张天眼里像过了半天一样,终于,水面高过了河堤,随着时间推移,慢慢的张天已经能看到河中央的水位已经和自己的胸部平齐了。

        奇怪的是,河水中央虽然高过了河堤,两岸却没有漫出河道。从张天角度看过去,充满弧度的河水完美的证明了一个真理,地球是圆的。

        就在张天想这个无聊的问题的时候,河水慢慢停止了上涨,水位不再升高了。

        终于停止了,张天擦了擦脸上的汗,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对于张天来说,面对如此景象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刻,没错,他晕水。自从七岁那年在这条河里游泳溺水之后,张天只要遇到深不见底的水就会极度不适。

        张天四下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明明是条河现在看过去已经像海一样了,不远处就是儿时生活过的村子,为什么没有人看到这个景象。

        天空中连月亮也没有,只能看到远处几棵树的黑影,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会在这里。张天头疼欲裂,还是理不出头绪。

        就在这时,河水又发生了变化。河水中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漩涡,哗哗的流水声吸引了张天的目光,漩涡随着水流的旋转变得越来越大,骤然湍急的水流带动空气发出呜呜的风啸声。

        和张天胸口平齐的河水高度,使一切宛如发生在张天眼前。充满弧度的河水像倾斜过来的一面墙,漩涡就像水墙张开的一张大嘴,马上就要吞掉张天一样。风加水势,波涛汹涌,张天有一种站在独木舟上面对滔天海浪的感觉。

        转眼间漩涡已经有七八米方圆大小了,张天紧紧盯着湍急的水流,呜呜的风啸声像粉笔滑过黑板一样,每一声都划在张天的心上,让张天心头一紧。

        张天什么都顾不上想了,只是有一个念头就是,今天是不太可能全身而退了。

        “妈的,我就要看看今天晚上还会出来什么王八蛋,爷长这么大可不是被吓大…”

        咚!

        一声巨响,声音仿佛是往深水里投了一块巨石,打断了张天的思绪。

        张天一看,却是从漩涡里伸出来一个东西,带起的漫天水花,将近在河堤的张天淋的通透,河水冰冷刺骨。

        看着眼前的景象,张天一时失神,眼神一下子呆滞了,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嘭-----,随后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难以形容出现在张天眼前的是个什么东西,通体漆黑,在深蓝如墨的背景下只能看清它的轮廓,仿佛是一条蛇,但仅仅是抬头露出水面一部分,矗立在水面上,竟然有河堤上的马路粗细。大蛇其余的身体在水下滚滚翻腾,搅的漆黑如墨的河水仿佛即将打开的地狱之门。

        张天眼皮不断抖动,隔着雾蒙蒙的水花看过去,大蛇明明就在他眼前,就又像离得很远看不清晰。

        张天看不到它的眼睛,但张天知道它也在看着自己,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张天的心脏又跳了一下,好像停止的时间又开始继续。

        唉……

        ……

        姚……

        ……

        什么,它在叹息?张天心想,可是它的嘴巴明明没有动啊,它似乎在看我身后?张天慢慢转过头…。

        “啊----!”张天猛的坐了起来。

        “他妹的,张天你发什么神经,是不是又做春梦了,一大清早也不消停。”

        正在刮胡子的孙也走过来,一看张天满脸煞白,坐到他床上问道:“咋了,作噩梦了?马克思唯物主义怎么学的,还研究生呢,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

        孙也话还没说完一下蹦了起来。

        “张天你他么怎么还尿床啊,快七年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这毛病”。

        “滚蛋”。

        “被子都他么湿了还不承认”。

        张天伸手摸了一下被子,都被汗湿透了。

        又是这个梦。这不是张天第一次做这样的梦,自从张天七岁那年在那条河里溺水后,十几年来,张天总会梦到夜晚的家乡那条河,每次都无比真实,仿佛身临其境,醒了才发现又是梦。

        以前也偶尔梦到过那条黑蛇,但每次到黑蛇出场就会结束,从来没有像今天,就像无限流的漫画剧终于演到了大结局。

        尤其最后一幕,如果说黑色大蛇只是让他震惊,最后一幕简直是让他发自灵魂的恐惧。

        张天回过头顺着黑色大蛇的目光看去,自己的身后竟然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数之不尽、各色各样的蛇的残尸,有的被割掉了蛇头,有的被刨腹剥皮,一地的蛇头蛇尾和五脏六腑混杂着鲜血。鲜血仿佛刚刚流出的一样,在漆黑的夜晚也显得那样刺眼,就像那被割下的蛇头上没有闭上的眼睛,刺的张天心里没来由的抽搐了一下。

        大大小小的蛇尸一眼望不到边,大的比河里那条黑蛇还要粗,小的只有手指粗细。

        让孙也一闹腾,张天也顾不上回想梦境了,起床洗澡换了个衣服。今天是他研究生学业生活的最后一天,要起床收拾东西离校。

        其实前一阵早就答辩完了,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各种聚餐,作为一个研究生,经历过无数次毕业的张天应付起来早已驾轻就熟,没有什么不舍,甚至没什么感慨,二十四岁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年纪了。

        孙也,张天的死党,大学就是张天的舍友,然后两个人一起读研,又做了两年半的研究生同窗,算来两人一起在考古这个专业已经相依为命近七年了。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张天是因为家里世代从事古玩行业,在家庭环境熏陶下,从小就对此特别感兴趣;而孙也,纯属是高中时期鬼吹灯看的太多。

        毕业后的生活张天早已经打算好,孙也也考上了老家城市的博物馆事业编制,这个工作胜在清闲,用孙也的话说,还有时间可以跟着张天混混古玩界。

        学校也没有什么可以怀念的了,这个专业学生本来就少,张天和孙也两人就占了本专业男生的一半人口,所以也没有多少同学情谊用来难舍难分。

        两个人收拾完毕,下楼吃了一个午餐,接着就拉着行李奔向火车站,上了北上的火车。

        由于毕业的事情拖沓,两个人回家的时间最终还是挤进了春运倒计时,最后只买上了两张硬座车票,张天到家要坐八个小时,而孙也要坐二十多个小时才能回到大东北的温暖怀抱。

        列车是始发站发车,张天上车后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还在想梦里的景象。孙也则一如既往的发挥自己的社交天赋,车还没开就已经和周围的叔叔大爷充分打成了一片,都转过头听他讲惊心动魄的考古‘亲身经历’。

        “我跟你们说啊,我是考古专业的研究生,我刚才说的这些可是亲身经历,不信你们看,我学生证上写着呢,你们看。咦,张天,我学生证呢?哦,对了,学生证被学校收回去了。”

        周围吁声一片,其实真假大家也并不在意,都图个乐子,有这么个话篓子,后面长时间的旅途也不至于无聊。

        “孙馆长,又在讲你的亲身经历呐。”

        孙也抬头一看,声音顿时结巴了起来:“姚,姚恬!你怎么,怎么会在这个车上,你家不是广东的吗?”

        看到是姚恬后,激动的孙也话都说不利索了。话说自从大家知道孙也毕业要去博物馆工作以后,他又多了一个称号,孙馆长。孙也是爱咋呼又心大的性子,同班不了解孙也性子的还真不多。

        “我老家是北京的呀,要回去过春节,家里人还在忙,我只能一个人先回北京了。真是太巧了,咱们乘同一班车。”

        孙也连忙站起来:“是啊是啊,你有坐位吗,来来来,你坐我这儿吧。”

        姚恬指着孙也对面的位置道:“不用了,我有座位,就在这儿。”

        孙也一边挠头一边嘿嘿笑道:“真是太巧了,真是太巧了,竟然还坐在一起,太巧了,不过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挤火车。”

        如果说还有一个女生能让孙也出这种窘态,那肯定是姚恬无疑,从研一开始孙也就对同班的姚恬暗生情愫。无奈姚恬的身世实在显赫,据说其父是一省政要,从北京直调广东的封疆大吏。

        因此自从孙也远远看见一个男生开一辆v8来送姚恬来上学以后,就彻底息了斗志,整个研究生期间都只是把这种心思压在心底,两个人虽是同班,竟然没有说过几句题外话。

        要说姚恬的话,长得漂亮高挑,气质出众,出身显赫又温婉大方、毫不倨傲,用女神来形容毫不浮夸。

        姚,张天默念了这个字几遍,这个音好熟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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