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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没你想得那么糟(2)


覃炀觉得再搞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他原本未雨绸缪,计划先把老太太和温婉蓉送到大姑父镇守的边戎躲一阵子,等朝局稳定再回来。

        可温婉蓉突然怀孕,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加上她身体底子不佳,这个孩子的情况不乐观。

        太医那天走的时候,说尽量保胎保足月。

        覃炀想到这些,两腿架在案桌上,椅子向后一翘一翘,满腹心思,看着手里公文愣神。

        上面内容是削减边关粮草,减少国库开销压力。

        他扫了眼杜宁写的批示意见,什么想法都没有,龙飞凤舞写下“同意……”两字。

        反正同不同意,这道批文不过走流程,要写不同意,再写自己意见,恐怕朝堂上又要掀起一番论战,他没心情,没耐性跟那群老臣练嘴皮子。

        他不想参与任何朝野党争,和宋执一样都瞧不起言官,但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的道理,他懂。

        覃家香火要延续,他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责任二字,沉甸甸压在肩头。

        尤其温婉蓉那只没任何杀伤力的绵羊,还得他保护。

        等手头公务忙完,已三更天。

        街上打更的梆子声在空旷的街道回响,为避免吵醒温婉蓉,覃炀干脆在书房歇息。

        刚熄灭灯,外面传来脚步声,他竖着耳朵听了听,不动声色取下墙上剑,拉开门一瞬,利刃刺出去。

        “你是不是有病!看清楚再动手!”外面人条件反射往旁边一退,堪堪躲过突如其来的一剑,气音很不满。

        “鬼要你大晚上跑我书房。”覃炀重新点亮油灯,问身后的人,“你一身胭脂水粉味,跑老子这寻什么开心?”

        后面的人跟进来,自来熟倒杯茶,喝一大口:“我刚从粉巷那边过来,幸亏记得翻墙的位置,你说我堂堂宋军事,容易吗?”

        覃炀哼一声:“你他妈大晚上翻人院墙,老子该给你发勋章?”

        宋执没心情跟他嘴炮,开门见山道:“我来跟你说一声,今晚宫里出事了。”

        覃炀挂剑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好似无意道:“你睡女人睡昏了,哪只眼睛看见宫里出事?”

        宋执拿起他桌上兽头压纸把玩,说御林军追人追到粉巷后街,活的没抓到,捡尸体回去,听说是宫里逃出的刺客,闹出不小动静。

        覃炀听罢没吭声,不知该说宫里御林军水平良莠不齐,还是说刺客逃跑本领太强。

        隔日,宫里人人自危,却并未出什么意外,总归有惊无险。

        没出事没死人是一回事,刺客怎么混进宫的,是另一回事。

        覃炀下朝出宫看到加派人手的御林军巡逻队,对所谓刺客逃跑粉巷,抗法致死一说,持怀疑态度。

        别人不懂,他能不懂?

        御林军都是从军队里精挑细选的,整个皇宫少说五万御林守卫,别说一个刺客,就是只苍蝇作祟都飞不出来。

        他站在偌大的宫门外,抬头望了眼春阳高照的湛蓝天空,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预感。

        晚上回府,温婉蓉大概等他等很久,坐在被子里,头倚在床架上睡着了。

        覃炀放轻动作,扶她躺下,还是把人吵醒。

        “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温婉蓉揉揉眼睛,趴在靠枕上,想睡又不想睡,迷迷糊糊抱怨,“你这几天好忙,我起来时你走了,你回来我都睡了,一句话都说不上。”

        覃炀脱了外衣,过来陪她,把前几天宋执来府上的事大致说了遍。

        “他没事吧?”温婉蓉瞌睡醒了一半,顺势靠在覃炀怀里问。

        “他能有什么事。”覃炀有一下没一下摸她头发,“不过这两天消停,回府里睡,不去那边快活了。”

        “这段时间你晚上回来小心些。”温婉蓉直觉不好,抬头看向覃炀。

        “我知道。”覃炀说着,话题转向她,“倒是你,老老实实在府里养胎,任何人拜访,祖母会出面,她老人家知道怎么处理,你谁都不要见知道吗?”

        温婉蓉点点头,说知道。

        而后又环住覃炀的腰,不想他走,脸埋在怀里,声音闷闷的:“覃炀,你陪陪我好不好,我天天一个人在屋里好没意思。”

        覃炀拍拍她的背,低头道:“不是有玉芽陪你吗?”

        温婉蓉说,来来去去就那几个人。

        覃炀哄道:“太医要你头三个月尽量卧床休养,忍忍,时间很快过去。”

        “可每天待在屋里真的很无聊,”温婉蓉头几天不用忙,挺好,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书不让我看,怕伤眼睛,账也不要我查,怕伤神,我天天睡了吃吃了睡,真当养猪啊?”

        覃炀笑起来:“万事不操心还不好,我天天在枢密院累得要死,巴不得混吃等死。”

        “你不一样。”温婉蓉爬起来看他一眼,又趴到他怀里。

        覃炀反问:“我怎么就不一样?”

        “你是能者多劳,谁叫我夫君这么有能耐呢。”小绵羊学二世祖坏笑,又撒娇,“玩笑嘛,别吹胡子瞪眼,会吓到孩子的。”

        覃炀面无表情盯着她,想孩子毛都没见到,天天拿孩子说事。

        不过小绵羊仗着自己是孕妇,怀着头胎,覃家第一个曾孙,小尾巴各种翘,在覃炀身上蹭啊蹭,还故意低头抱怨:“孩子,你爹爹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板起脸吓唬我们娘俩。”

        覃炀简直无语问青天,跟一个肉球说话,听得懂才有鬼。

        以后多生几个还得了……

        转念又算了,温婉蓉开心就好,就算弥补以前对她的不好。

        温婉蓉从没感受过被人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嘴里怕化了是什么感觉,现在她深深体会到,幸福得不能再幸福,满足得不能再满足。

        以前别说在温府,就是在覃炀面前,想都不敢想。虽然她就是个没用的绵羊,既没有老太太一套厉害的宋氏棍法,也没有覃炀任何一个姑姑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风采,但她还是努力往覃炀的高度爬,希望有朝一日得到他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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