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葬礼
理查德开始受到没完没了的盘问，军方更侧重于绿巨人和温迪戈的信息，而FBI则侧重于医院内发生的事情。除了隐瞒了自己身上的秘密，理查德几乎将事情的全部都交代了。
没什么好隐瞒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可以查证的，即便理查德不说，对方早晚也能查出来。而且理查德从始至终也没做错什么，他犯的最大的错就是踹掉了自己汽车的车门，可这是保险公司的事情。
置于他们信不信，那是他们的问题。这里可是NYPD的警局，还轮不到他们胡作非为。
理查德看似配合，但实际上软硬不吃，并且理查德总是能很好的应对问题中存在的陷阱，这让两方人员有点犯难。
他们此次前来到不是真想把理查德怎么样，他们抱有自己的目的：军方想将事件的调查权收归己有，FBI则是想主导事件的调查。
这件事当中涉及的宗教问题正处在FBI和教廷的合作范围，并且教廷方面也希望FBI可以深入事件的调查，控制对教廷的影响。但NYPD却是在第一时间抵达现场的机构，FBI需要一个借口或者说一个突破口，来主导事件的调查。
军方的目的则更加复杂。绿巨人是军方的产物，无论是人体实验还是绿巨人对纽约的破坏，这都将成为一个巨大的丑闻。这让军方不敢通过国会直接接管事件的调查。可是也正因如此，军方还必须接管事件的调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丑闻的泄露。所以军方也需要一个突破口。
而此时处于事件中心的理查德，无疑最先成了两方的目标。
可他们失算了。理查德是NYPD的警察，一个优秀的警察，曾经还是一个优秀的士兵。他不光有着NYPD这个巨大的靠山，还有着专业的程序及法务知识，并具有敏锐的直觉。两方无法在短时间内攻破他或是诱导他。
经过连续两天的审讯后，军方和FBI放弃了以理查德为突破口的设想，转而向NYPD当局寻求合作，将秘密告知NYPD的少数人，总比通告天下要好。
理查德以为审讯结束了，可这时NYPD的内务组又找了上来，事件的初步调查结果出来了，理查德要接受内务调查。
“戴安娜长官，整个过程我已经说了四遍了，四遍了！”理查德烦躁的站了起来，在狭小的办公室内兜着圈。
刚应付完军方和FBI的唇枪舌剑，现在内务组又对他问起来没完。
“那不影响你再说一遍，我们没有找到你所说的康斯坦丁，现场也没发现你的配枪，要知道光是丢失警枪就已经可以对你启动调查了。更何况你的搭档……”
“够了！能让我静静么，就一会。”
戴安娜看了下表站了起来，她走到理查德身边，拍了拍理查德的肩膀。
“休息5分钟，理查德，要知道这是必要的程序，这也是为了你好。用我给你带杯咖啡么？”
理查德看着戴安娜的眼睛叹了口气。
“谢谢，不加糖。”
看着戴安娜走出门外，理查德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这几天的经历，比前不久的那场战斗还要可怕，他累了。
理查德刚闭上眼，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最近几天辛苦你了。”
理查德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到来人，他赶紧站了起来。
“罗斯福局总。”
罗斯福走进办公室，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看到那人引人注目的发际线，理查德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罗斯福侧身介绍道：“这是科尔森特工，他所在的部门专门应对你所经历的事情。”
科尔森伸出右手，接着说道：“菲尔·科尔森，就职于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理查德·朗，警察。”理查德握住科尔森的手。
“坐吧。”罗斯福坐下示意，看两人就坐，他继续说：“朗警官，对于你的调查已经结束，我代表当地居民对你的所作所为表示感谢。”接着罗斯福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理查德。
理查德接过后朝里面看了一眼，警徽，警枪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局总，关于安吉拉……”
“安吉拉将被归为烈士，因公殉职，追封为高级警探。”
“谢谢。”
“但是，理查德，关于这件事各方已下达了封口令，一会，戴安娜会将文件拿来，我需要你签字同意。”
“我同意。”
“你将不能和任何人谈论任何有关这件事情的任何内容。”
“我明白。”
“嗯，那接下来科尔森特工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行一步。”罗斯福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理查德和科尔森赶紧起身立正。
走到门口的罗斯福回头对理查德说道：“干得漂亮。”
之后，科尔森又详细的询问了有关理查德所经历的事情。
在一问一答之间，理查德终于想起在哪见过科尔森了，在上辈子的电影里，这是个神盾局特工。
在问询结束后，科尔森向理查德发出了入职邀请，但被理查德拒绝了。
除了薪水比较高，理查德不认为神盾局比NYPD更适合自己。不论是从生活的角度还是从理想的角度，都注定了理查德不可能加入神盾局。
在留了名片之后，科尔森也告辞离去。
等着签署保密文件的理查德顺手拿出纸袋中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一枚纯蓝的胸签。
勇气勋章，奖励那些在杰出的，明智的，不计个人危险，救人于危难的勇敢行为。
三天后，理查德来到宏大的天主教堂，这里将举办安吉了的仪式，理查德穿着警服坐在第一排，静静的听着罗斯福局总的发言，星条旗覆盖在教堂中间的棺木上，但理查德知道，里面其实只有一些安吉拉生前的衣物。
之后，灵车将棺木运往墓地，理查德开着警车在前方开道。
来到墓地后，在神父的主持下，对安吉拉的棺木下葬。理查德默默的看着，有些人就这样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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