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罪与罚
千本樱在房间里飞舞，夺去了干部a的生机。
朽木白哉瞟了一眼倒下的尸体，伸手托着之前落在他手上的地狱蝶，蝴蝶的翅膀颤抖着，似乎还沉浸在痛苦的经历中。
朽木白哉垂下眼帘，郑重地道：“我会给你找个栖身的地方。”
蝴蝶似乎听懂了，它扇着翅膀，飞到了朽木白哉的牵星箍上停下来。
朽木白哉最后瞟了一眼杂乱无章的房间，抬脚走出了房间。
费奥多尔没有停留在楼下等他，但朽木白哉也不介意，答应费奥多尔的事情做完了，现在该是他的时间。
朽木白哉望向港口mafia的五栋大楼，那才是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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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首领，有人闯总部！”
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森鸥外还在批阅文件，就听见属下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冲进来，嚷嚷着。
森鸥外沉下了脸，他脸上带着笑容却丝毫不显笑意。他站起身子，从首领办公室的窗户往下望，已经能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挑翻众多港口mafia的成员。
这一刻，森鸥外当真是怒不可遏了。
港口mafia这么几年，没有几个敢这样直接打上门的。
“中原干部呢？通知他回来。其他成员，全员迎战。”森鸥外转身沉声道，他知道来人是死神，他也通过芥川与死神一战见过死神的能力，但是如果因为惧怕就选择退让，这可不是mafia的作风！
“是！”属下赶紧应道。
楼下，阻拦在门口最前方的人，是一脸苍白的芥川龙之介。
他费力咳嗽着：“咳咳，在下绝不会放你过去。”
朽木白哉沉默持刀。他没有太多的兴致跟人类交谈，只是偏了偏头，看向飞舞在自己身侧的地狱蝶，冷声道：“我答应要救出他的同伴。”
“罗生门！”芥川龙之介不关心朽木白哉进攻的理由，抢先发动了异能。从他拥有异能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的目标是进攻，进攻，一直进攻。
战斗，才是他活下来的意义。
黑衣化作的野兽比之前的更加庞大，也更有威力。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朽木白哉用出他最拿手的鬼道，六道光柱从天而降死死地封住芥川龙之介的行动。
朽木白哉越过芥川龙之介，笔直地朝港口mafia的大楼内部走去。
突然，他的脚步停住了。
“咳咳，在下说——”
“绝不会放你过去的！”
被束缚在六杖光牢内部的芥川龙之介，死死盯着朽木白哉的背影，罗生门化作黑兽，从六杖光牢的下面，倏尔伸出，死死地咬住了朽木白哉的腿。
朽木白哉浑身的灵压一震，罗生门自然消散，可即刻，又一波罗生门缠住了他。
不仅如此，这一次的罗生门缠得更紧，变得更有威力了。
朽木白哉低头看向拦住他的罗生门，疑惑地看向芥川龙之介，就像他曾经面对黑崎一护一样，道：“你拦不住我，这样做没有意义。”
芥川龙之介嘴角流下血，他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在下的意义不需要别人来评判，只要拦下了你，这就是价值。”
没有价值的人，港口mafia是不需要的，太宰先生也绝不会认可。芥川龙之介宁死，也绝不会放弃他存在的价值。
“咔、咔嚓……”
六杖光牢出现细微的裂缝，“啊啊啊——”芥川龙之介挣脱缚道的束缚，罗生门铺天盖地的朝朽木白哉涌过去。
“能挣脱缚道，还算不错。”朽木白哉说道。
黑兽朝着朽木白哉冲过来，朽木白哉立在原地不动，粉色的樱花霎时挡住了袭击。
“太弱了！”朽木白哉说，“你是依靠这么软弱的东西来获得价值的吗？”
芥川龙之介咬牙，罗生门再度变换形态冲了上去。
“太弱了！”
“太弱了！”
“我说，太弱了。”
朽木白哉甚至不需出手，始解的千本樱足够防御住芥川龙之介的每一次袭击。
朽木白哉睥睨地看向芥川龙之介：“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芥川龙之介伤痕累累地半撑着在原地，外衣破损，鲜血横流。他的异能力罗生门近不了朽木白哉的身，但满天飞舞的樱花并非是好看的花瓣，而是尖锐的刀片，每一次战斗，都是增添血与伤。
“要放弃了吗？”朽木白哉说道，“那我可以进去了。”
“谁说在下要放弃了？”芥川龙之介站起身来，他眼神从始至终坚定地看向朽木白哉，“异能力，天魔缠铠！”
罗生门回到芥川龙之介的身上，一圈又一圈的缠绕成防御的形态。芥川龙之介朝着朽木白哉踏步走过去。
朽木白哉站在原地，还想看看芥川龙之介还有什么招数。
森鸥外在监视器里，注视着芥川一步步走向朽木白哉。
“鸥外大人，真的不用奴家去接回芥川吗？”尾崎红叶在他身边问道。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芥川龙之介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罗生门被反复撕碎又重组，他的体力早就不足以支撑他发动下一次攻击了。
森鸥外目不转睛地看着芥川龙之介，说道：“中也还有一会儿就到了。而且，红叶，你没有发现吗？芥川的能力成长了。”
不仅形态改变需要的时间变短了，各种形态也能随着芥川的心意不停变换，如今的罗生门称得上是如臂使指。
芥川龙之介走到朽木白哉面前，他毫不犹豫地一拳朝朽木白哉砸了过去。
朽木白哉有些失望地侧身闪过这一招。
与此同时，
“芥川，闪开！”远远地就是中原中也足够气势的呐喊，他骑在机车上朝这里冲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招充斥着重力的红色光团！
朽木白哉下意识地选择躲开了中原中也的重力袭击。
冒着红光的重力砸在墙上，留下半面墙的裂痕。
“嗯！”朽木白哉闷哼一声。他看向自己的肩膀，他选择了躲掉中原中也的攻击，忽视了一旁的芥川龙之介。
而芥川龙之介没有浪费朽木白哉这片刻的分心，缠着天魔缠铠的拳头砸在朽木白哉身上，生生砸出血印。
这家伙……朽木白哉不知作何评价好了。
中原中也跳下机车，他的身体看起来不比芥川龙之介的情况好多少，衣衫褴褛，浑身是血。
刚停下来，更木剑八的身影就瞬间显现，他歪着头，动动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很是嫌弃的看向中原中也：“刚才那一招，连热身都不够啊。”
“快把你之前那个形态放出来！我们再打一架！”更木剑八舔了舔嘴唇，兴奋地说。
森鸥外出现在楼外，他面色不佳，他问道：“中也，你开了污浊？”
中原中也伸手擦掉脸上的血，忌惮地看向更木剑八，这个不知道怎么缠上自己的战斗疯子，沉声道：“被他强行逼回去了。”
森鸥外内心震撼。
中原中也的异能有不同的形态，他们都很清楚，中原中也的污浊形态一开，就不是他自己能决定关闭的。
通常情况下，都必须要太宰治这个无效化异能者从旁辅助，才能确保中原中也不会在污浊形态消耗尽自己的生命。所以，中原中也是绝对不会在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主动开污浊的。
中原中也这话的意思是，更木剑八强行逼出了中原中也的污浊形态，又强行逼回去了。
森鸥外闭了闭眼，他思索了一下朽木白哉和更木剑八两人的武力，再度睁开眼睛，看向两位死神，沉声道：“二位打上我港口mafia的大门，有什么事？”
“我么，只是来找架打的。”更木剑八扛着刀，目光跟着中原中也，即便中原中也伤成这幅模样，他也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
森鸥外看向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则扔下一袋宝石，道：“我要这个人的手下。”
森鸥外的目光落在那袋宝石上，熟知a为人的他，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a挑衅了阁下，不过，他们毕竟也是港口mafia的成员，我想问一句，阁下要他们干什么呢？”森鸥外问道。
朽木白哉身边的地狱蝶还在飞舞，他答道：“替他们解开项圈。”
知道朽木白哉没有打算挖走他这一批人手的意思，森鸥外很是大方的叫出了干部a的手下，任由朽木白哉替他们解开了宝石项圈。
港口mafia的地下通道里，费奥多尔戴上帽子，一边走一边翻开一份港口mafia异能者目录。
这是干部a的收藏，也是费奥多尔目前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愉快地翻阅了一遍，确认了这是他正寻找的东西。
想到港口mafia门前盛开的樱花，费奥多尔挂起了满足的微笑：“多亏了这些樱花……”若不是朽木白哉在门前大闹，他怎么有机会潜入港口mafia拿到这份弥足珍贵的情报呢？
他加快了脚步，刚要走出地下通道。
忽然，一阵风吹过，吹飞了费奥多尔的帽子。
什么？一阵不好的预感在费奥多尔心中警告。
他抬起头，身着白色羽织的死神，冷冷地站在前面等他。
朽木白哉伸出手：“东西给我吧。”
费奥多尔捏紧了手上的目录：“朽木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朽木白哉态度淡然：“弄丢你帽子的补偿是答应你假扮绑架专家，我已经完成了。现在，是来讨要替你杀人和转移视线的代价。”
费奥多尔的紫眸艰难地转动了一下：“所以，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朽木白哉一个瞬步便拿走了费奥多尔手中的异能者目录，道：“想要拿到异能者的情报还真是不容易。”
他收起异能者目录就走。
“等一下！”费奥多尔破音道，他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朽木白哉的手。
两只手交握，紫色的异能力光芒一闪而过，朽木白哉完好无损。
费奥多尔目光更加惊愕了：他的异能力罪与罚，对死神不起作用！
朽木白哉低头看向费奥多尔的手，大概猜到了费奥多尔的想法，他开口道：“你的灵压不如我，这种直接接触身体的鬼道，还破不了我的灵压防御。”
大概是觉得有必要，朽木白哉又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你的灵压，在地下，真的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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