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所谓命运
镜花水月雪亮的刀片架在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治相当识时务的闭嘴了。
他确信，他绝对打不过蓝染。
不光是中原中也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强，太宰治也能从那磅礴的灵力中感觉到这个男人，几乎是天花板一般的人物。
别说中原中也了，怕是超越者也比不过此人。
蓝染雪白的刀尖在太宰治面前顿了顿，刀光一闪而过。太宰治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眨眼时的睫毛划过了那刀尖。他的冷汗流了下来。
危险！
太危险了！他的全身向大脑发出警告。
【碎裂吧，镜花水月。】羽村未来玩笑似的说道，除了系统，没人听到这一句危险的始解语。
“铮——”
蓝染冷冷地把刀推回去。
太宰治隐秘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小腿在轻微的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男人的灵压压过来时，犹如密封的水泥一般黏稠，他几乎溺死在这灵压海洋中。
蓝染只看了微微颤抖的太宰治一眼，转身迈开步子就准备离开。
经过太宰治这么一打岔，他想要指导太宰治的心思已经烟消云散了。
在他离开前，太宰治忽然叫住了他道：“蓝染，尸魂界毁灭了，这意味着所有魂魄都会到现世里来吗？”
“当然……”蓝染惣右介慢慢地回头，他的笑容充满怜悯，“不是，死去的魂魄，在尸魂界也会转世消亡。就算好运的撑到了现世，也会被当成虚的食物吞噬。”
“只有够强，才能摆脱掉这样可悲的命运。”
“命运吗？”太宰治喃喃道，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死神也是相信命运的吗？什么叫做命运？是生活在这糟烂世界却一天都无法摆脱的命运吗？是呕心沥血也只不过陷入不可实现的虚妄的构想的命运吗？是一诞生就经历背叛、背叛、背叛这样毫无意义的人生的命运吗？是费尽心力失去一切成为孤独的前行者的命运吗？还是——”
他阴沉下脸，“被当成终结的目标而不择手段追求的命运呢？”
“真是可笑，明明这一切，都是一页书便可更改的现实，也可以被称得上是命中注定吗？”
书。
听到这里，蓝染惣右介这下才算是感兴趣地停下了脚步：“那又如何呢？他们会依靠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吗？”
蓝染打量着太宰，脸上微笑着，表情里却全是傲慢：“就算改变的契机近在眼前，弱者也会选择顺应强者的怜悯行事。”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也不过是一场闹剧，怎么能称得上是命运呢？”
“所谓命运，不该自己握在手中吗？”
“我是这么认为的。”蓝染推了推眼镜，又露出一副和煦的表情。
太宰治静静地听着蓝染的话。
“原来如此。”太宰脸上那夸张的表情忽然收敛了起来，他的语气重新变得轻松起来：“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想要的——”
“是书吗？”
太宰治抬起头看向蓝染，确认道：“是书吧？你想要那个传说只要写在上面的内容就会成为现实的书。是这样没错吧？”
蓝染惣右介微笑着，他抬手指向他来的方向，道：“你搞错了，想要书的不是我，是他们才对。”
-
“你们听说过横滨的书吗？”
“……据说写在上面的内容就能变成现实。真正的书现在下落不明，但是三刻构想应该能接触到书的消息。”涅说道。
各位队长抬起头，黑猫夜一听完涅的话，觉得有些不妙：“这种东西，听起来就像是崩玉那种会引起纷争的设定。”
“倒也不能算错。”平子真子道，“之前横滨发生过关于书的追逐吧？为此引发了三个组织之前的斗争，那个为此而来的组合，还因此解散了。”
日番谷冬狮郎没有其他队长那么成熟，目前还是个学生的他非常不解：“平子队长比我还晚到吧？为什么了解的情况比我还多。”
“白鲸坠海的消息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平子真子的眼神咸鱼一样，“小白你不会没看见吧？对了，我还想问你，救下港口mafia的冰龙是你放的吧？这么早就出来了，你这几天在干嘛？”
“呃——”
借住在人类家里，被当成了离家出走的小学生，甚至被怀疑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病人，这种事情想也说不出口吧。
日番谷冬狮郎回想了一下这几天的经历，没说话。
卯之花烈淡笑着替日番谷冬狮郎解围：“日番谷队长这几天都跟我待在医院，想必没时间关注这些情报。”
涅茧利对日番谷的经历丝毫不感兴趣，他跺跺脚，打断道：“异能特务科内，据说有书的一页。”
涅看向众人：“你们谁去拿？”
涅茧利显然没有自己出动的打算，即便他就在异能特务科。
平子真子的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卯之花烈看向在场的队长，微微叹气：“这件事之后再说吧，或许后面能等到更合适的人选。”
白哉、日番谷、涅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呢。
卯之花烈看了看在场的人，发现大家都没有话说，才道：“既然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我们就散会吧。”
大家离开了会场。
在平子真子即将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卯之花烈突然开口了：“请等一等，平子队长。”
平子真子站住脚，回望卯之花烈：“卯之花队长还有什么事吗？”
卯之花烈微笑着，平静地问道：“我只是想再确认一遍，平子队长，你是站在死神这边的吧？”
平子真子眯了眯眼，他握住刀柄的手紧了紧：“就算是打不过卯之花队长，您说这样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他阴沉着脸：“难道说，尸魂界还在介意我假面的身份吗？如果是这样，我不如抛下这个五番队队长的身份，继续做回我的假面军团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卯之花烈面对平子真子的质问毫不变色，仍然微笑着问道：“我只是想问，平子队长，您不会倒戈到蓝染那一方，对吧？”
“哼，”平子真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猛地沉下脸，他右手往脸上一扣，一个复杂的虚化面具扣在他脸上。
这是平子真子生平最痛恨的一件事。
顶着这陌生的虚化面具，平子真子腔调古怪地问卯之花烈：“倒戈蓝染？这样倒戈吗？”
“这就要问你的内心了。”卯之花烈并不惧怕虚化的平子真子，她叹气道：“我注意到了蓝染临走时的眼神，你明白，这个队长会议他完全可以不来的。他甚至还穿着五番队队长的羽织。平子队长，如果蓝染想，你真的能拒绝他吗？”
平子真子沉默了。
卯之花烈并不意外平子真子的反应，她接着说道：“平子队长，我希望你不要孤身面对蓝染。阻拦蓝染这件事，我们都知道，最正确的人选是谁。”
-
“蓝染大人。”
蓝色短发、戴着半边面具的男人恭敬地半跪在蓝染面前。
这个男人，看起来随性又张扬，他穿着白色上衣，低下了从不轻易示弱的头颅。
这是蓝染手下的第六十刃——葛力姆乔。
【感觉有了自主扮演模式后，这些马甲一个比一个浪的飞起。】羽村未来借蓝染的眼睛打量着葛力姆乔道。
葛力姆乔的身上有新伤，还有尘土，显然又跟谁打过一架，在地上滚了几圈。
蓝染坐在沙发上，他态度随意地看向面前的破面：“葛力姆乔，你们已经安顿好了？”
葛力姆乔并不是那么恭顺的男人，他表情糟糕，想到因为没有蓝染大人明确吩咐，某个区区排行第四的家伙竟然敢要求他做事，还警告他不许插手自己的任务。
他闷声闷气地克制着说：“已经安顿好了。那个笨蛋已经按照蓝染大人您的吩咐，前去做事了。”
可恶！明明完成任务的最佳人选是自己才对！偏偏被他抢了先。
蓝染惣右介知道他口中的笨蛋是谁，并不在意属下的一点小纠纷，道：“唔，这件事交给乌鲁奇奥拉我就放心了。我想要交给你一个新任务。”
葛力姆乔眼神一亮，抬起头：“蓝染大人，请交给我，我可不想待在基地给他们当保姆。”
蓝染简单说完自己的计划，道：“下去准备吧。”
“是。”葛力姆乔应下就走。
他出门的时候，正撞上一个人类小孩。小孩子怯生生地看了葛力姆乔一眼，葛力姆乔没有多加关注，直接下了楼。
阳太站在书房的门口，看着蓝染惣右介，道：“蓝染先生。”
蓝染抬起头，笑道：“阳太，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吗？”
阳太是蓝染从虚的口中救下来的，对蓝染充满依赖。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蓝染的面前，愧疚地说道：“我不是故意偷听蓝染先生的谈话的，但是，你们是不是要做不好的事？妈妈说，好孩子是不能做坏事的。”
蓝染，也就是羽村未来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对阳太道：“你放心，没有做不好的事。”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活着的世界。仅此而已。”羽村未来叹息道。
他只是在为这个目标，坚定的前行着。即便代价是将另一个世界拖下了水。
-
“死神……吗？”
头戴毛绒帽的男人，脸隐藏在绿莹莹的屏幕后面，他一边看着眼前飞快流过的情报，一边咬着手思索着：“会不会对我的计划产生什么变数呢？”
他站起身来，露出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身体，喃喃自语道：“看来还是得做一番准备才行，之前的计划要不得了，得改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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