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混乱的夜
“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太宰。”电话那头的社长说道，他停顿了片刻，又说，“注意安全，不要受伤。”
“嗯。”太宰治闻言微愣，不自觉地微笑了一下。
“轰！”一道红光瞄准他发射过来。
太宰治灵敏地就地一滚，闪过攻击，红光击在地面上，激起巨大的尘雾和石块。
他目光扫到一台停在路边的车，迅速借着尘雾的掩盖躲了过去。
“咳咳！”太宰治躲在掩体后面呛咳，他透过掩体的空隙打量着后面，那里有几只虚正在逡巡着，他们的目光扫视着周围，有任何异样都会发出虚弹。
不妙啊，我可不是那种武斗系的异能者，看来今天要栽在这里了。太宰治打量着那几只虚，苦中作乐的想着。
呼吸时，肺部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明白，自己体力已经差不多耗尽了。他看向自己的手，手上鲜血浸透了绷带，他的手上不小心被虚抓了一道，留下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他草草拿绷带缠了，勉强起一个止血的作用。
在给社长打电话之前，他已经跑过了大半个横滨，始终没能甩掉这几只虚。这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一天最大的运动量，但它们就跟有什么辨别目的的能力一样，瞄准了太宰治根本不放弃。
他看向手中沾满血的绷带，他脑海中有个猜测，但是得试过才知道。以他现在的体力，同时面对几只虚，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也许被虚吃掉会是个不错的死法？太宰治默默地想。
他的目光还在透过掩体观察虚的动向，没有放松一丝警惕。
眼看着虚转头朝这车子走来，太宰治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他的逃亡之旅又开始了。
他拔腿就跑。
“吼——！”虚愤怒的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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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人手持着夸张的不像话的菜刀，正在砍虚。他留着一头张扬的橘发，头发根根分明，配上那天生凶恶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不良。
这位不良身着死霸装，手持着菜刀一样的斩魄刀，口中念念有词：
“为什么我深夜还要替死神加班啊？”
“我想睡觉啊！”
“我明天要小测啊你们这些混蛋！不要来打扰高中生的睡眠时间啊！”
“你们这些虚商量好了，聚堆来的吗？打扰我考试的都给我下地狱啊混蛋们！”
他手起刀落，所到之处，虚都化作了残影渐渐消散。
但是今晚的虚实在太多了，他不得不四处奔波消灭这些虚。
当他经过一条小巷时，他刚一进去，“咔哒！”整齐划一的声音。
他抬头，瞬间被几十条枪瞄准，看着一巷子的穿黑色西装的人，再看向巷子中间提着箱子的交易现场。
橘发少年背着菜刀，摸着头发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忙，我不打扰了。”
说罢，脚底抹油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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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哗！”
“哗！”
异样的声音同时吸引了虚和太宰的注意。
正在急速奔跑的太宰治跳过一个障碍物，探出头去。
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橘发的高大少年，身着死神独特的死霸装，手持着一人多高的刀，正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刀一个虚。
太宰眼神亮了。
那橘发少年紧皱着眉头，手里拿着那菜刀不停挥砍，显然对这些虚很不耐烦。
太宰治可顾不上那么多，高喊一声“救命！”说完就往橘发少年身后躲。
虚想趁这个空隙抓住太宰治，反被身前的橘发少年砍断了一只手。
一只虚似乎还有理智，它阴恻恻地看着少年道：“死神，把你身后的人类交出来！”
“我不是死神，我只是个高中生！”橘发少年争辩道，他顺势扫了一眼太宰治，懒洋洋地说，“你的要求我拒绝了！”
虚不可能放弃面前的美食，诱哄道：“你只要交出他，我就答应不吃你。”
太宰治的眼睛眨了眨，脸上挂着笑，目光却扫向眼前的少年。
他不信眼前的人。这是他无法抗拒的本能。
少年拿着刀，把刀扛着肩上，没好气地说：“我说，你做交易的时候，是不是该问一下我的意见？”
“哦？那你的意见是？”虚不信少年会拒绝。
“我的意见当然是——”少年说着话，脚尖一发力，霎时冲到了虚的面前，挥舞着刀朝虚脑袋砍去！“不同意了！”
好快！不是第一次看见死神的速度，但是这么快的速度还是令太宰惊叹。他眯了眯眼，脑海中盘算着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死霸装的肩膀上没有十二番队的队徽，所以不是十二番队的吗？
虚的脑袋滚下来，身体化作虚无的灵子。它后面的虚们，惊恐地想逃，却敌不过少年的一刀。
消灭完剩下的虚，橘发少年才回转身来，看着一直赖在他身后的太宰治，懒洋洋地说：“喂，你可以走了吧？虚都没有了。”
太宰治满脸笑容，他看着少年身上的死霸装，笑眯眯地说：“今晚多亏了这位死神救我，不然我请你喝酒报救命之恩吧？我是太宰治，是个侦探社社员，死神君呢？”
“我不是死神。”橘发少年否认道：“我是黑崎一护，勉强算是个想好好读书的高中生。”
“诶——”太宰治拖长了声音，他看向黑崎一护特别引人注目的橘发，很是认真地道：“可是，黑崎君头发看起来就很不像普通高中生呢，配上一脸凶恶的表情，简直就是个不良。”
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面镜子对准黑崎一护，兴致勃勃地说，“看，是吧？不良少年。”
黑崎一护皱了皱眉，头上的青筋挑了挑：“喂，别自说自话地说我是个不良啊！”
“可是我都没有见过哪所高中有黑崎君这样的学生哦，这么独特的发色忘不掉的吧。”太宰治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哒哒输着什么。
他突然恍然大悟地击掌道：“忘记了，黑崎君是死神，死神也有高中吗？”
“哼。”黑崎一护哼了一声，拿着巨大的菜刀对准太宰治，说道：“都说了我是高中生，是个活人！死神只是我的兼职。再说了，我是什么身份跟你有什么关系，离我远点，不要打扰我灭虚。”
太宰治真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真是活人，难道活人也可以当死神？
他沉思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黑崎一护茫然地看着他，一点也弄不清楚这人在笑什么。
-
横滨某条小巷内，港口mafia的成员紧张地看守着出口两侧。
今晚是港口mafia一次秘密交易的时间，港口mafia的成员早早做好了交易的准备。
但谁都想不到，明明已经清场的交易现场竟然会有外人闯入。当橘发少年闯进来的片刻，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下意识地架起了枪。
橘发少年比任何人反应都快，他话音刚落就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港口mafia的成员朝主持交易的上层禀报：“追丢了！怪物实在太多，不知道对方往哪个方向跑了。”
主持交易的是港口mafia里面一个准干部，个性相当圆滑，他看着今夜天空群虚齐聚的现象就感觉不妙，当下也顾不上擅自闯入的少年，只道：“赶紧交易。”
港口mafia的人按部就班的把箱子打开验货，验完一箱，立刻移交一箱的钱款。
准干部在一旁等待着交易结束。
就在交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时，“吼！吼吼！吼吼！”此起彼伏的虚的叫声响彻了小巷上空。
港口mafia的人抬起头，他们顿时骇得脸色苍白。小巷的上空，不知何时挤满了虚，那些空洞的怪物们静静地挤在小巷的上面，默默地注视着港口mafia的人，似乎是在等待美食端入盘中。
这密密麻麻的虚齐聚一堂的场面，让人头皮发麻手心冒汗。
“跑！”准干部只来得及说这个词！他的话仿佛给了虚一个行动的号令，那些虚刹那间俯冲下来，伸出爪子去抓这些惊慌的人。
港口mafia的人四散奔逃，但小巷太窄，几乎没有闪避的空间，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虚的手中。
就在即将被放进虚口中的那一刻，
“端坐于霜天之上，冰轮丸！”
一声年轻的怒吼。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一条巨大的冰龙从巷口窜出，那冒着寒气的凛冽灵压，霎那间将张口的虚冰冻粉碎。
而巷口站着一名身量不高的白发绿眸的正太，他身着上白下蓝的衣裳，看起来倒像是什么制服，手持着一把斩魄刀，刀尾生出铁链，尾端形似弯月的刀片，看起来像是冰龙的尾巴。
其他的虚似乎感受到了慑人的威压，急忙四散逃离。但冰龙盘旋着堵住它们前进的方向。
寒气逐渐凝成冰晶，刺穿虚庞大的身躯。
寒冰在整个空间里凝聚，凝重的寒气绞碎了漏网的虚。白发少年见危机解除，一言不发地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的冰和刺骨的寒气证明他的存在。
准干部愣了半天，才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那条冰龙来得太突然，港口mafia的人还没来得及从小巷中撤离，此刻都被冰堵住了去路。
准干部见状，忙道：“快！通知总部，派人过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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