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再笑一次
“好吧。我为您联系苏少爷。”门卫知道沈长流也不是一般人，随便应付是过不去，他这么胡搅蛮缠总要找个人压制一下。
“喂——苏少爷，是我……”
“给我接，我和他熟。喂——苏渐离吗？我是沈长流啊，我来过苏宅，那时候你也在，还觉得吧。我这次是来找凌软软，可是门卫说她不在，她去哪里了？”沈长流抢过了门卫的手机，就是劈头的问题。
门卫差点儿惊得站不稳，苏宅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禁止说有关凌小姐的事了，这个沈公子未免胆子太大了，不过还好，总归是他说的，手机也是他抢的，这总和自己没关系的……
“凌软软不在。”苏渐离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简短的回答了一句，可是他的声音却极其的沙哑而低沉，听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喂，你怎么了，苏宅是出了什么事吗？”沈长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本能的，他注意到了苏宅的氛围有着一些变化，出于对凌软软的担心，他在一众门卫“不知死活”的同情的目光中纠缠苏渐离问道。
“我说了，凌软软不在，请回！”苏渐离无意于沈长流纠缠，语调十分严厉，沈长流明白他如果再不说点什么，也许就再不能让苏渐离放他进去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所以情急之下他说道：“我在舞会上见到了凌软软，我和她约好了要来苏宅找她！”
可是在沈长流说完后，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沈长流甚至觉得苏渐离已经挂断了电话。
“进来。”不成想，苏渐离终于还是回应了，并且他似乎猜对了该说什么，这会儿他竟是愿意打开苏宅的门让他进去了。
“哈哈哈，我就说啊，我是凌软软的朋友，也是苏渐离的朋友，你们一个个的真是榆木脑袋。”沈长流兴奋了一会，甚至冲一种吓傻了眼的保安炫耀了一番才进入苏宅。
“可这苏宅究竟是怎么了呢？”通过空寂的大理石通道，越过摆设一般的喷泉，再穿过枯萎的蔷薇花丛，沈长流越来越不安心，这个苏宅是变了，而且是大变，就好象是失去了灵魂的空宅，让人寒冷，没有生气……
于是他不禁回想起来了，门口的门卫那么的警惕，又那么不安，看着自己进来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一切都在预示着苏宅出事了，有可能……沈长流不敢想下去，他已经到了苏宅的客厅，而苏渐离正在那里等着自己……
“坐。”苏渐离坐在背光的那一面沙发上，沈长流看不清他的脸，可他不难从那仅有的一些光线之中看清他的轮廓，他的脸庞太消瘦了，线条分明的脸颊微微凹陷，着实让他心惊，这么经历什么才成了这样？以前的苏渐离最是让他敬畏的一点便是他总是处事不惊的脸色，和什么也不能被影响的行为举止，但是现在……
“苏宅怎么了？”沈长流轻声问道，他不敢大声。整个苏宅都不能太聒噪……
“你见到凌软软了？是吗？”苏渐离没有回答沈长流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可是他的语调还是那么的冷静，冷静中透着威慑。
“为什么问？我是见到她了，就在舞会上，她的样子还是那样，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为什么你？”沈长流紧盯着苏渐离的脸问道。
“我也很好，你只需要告诉我凌软软现在在哪里，我找到她，一切都很好。”沈长流觉得苏渐离的声线开始变了，那就像年迈的齿轮正在重新转动，而每转动一下都将必定刺耳哀鸣……
“你告诉凌软软是不是离开你了？”沈长流已经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他虽然认识凌软软的时间不长，可是她十分清楚。凌软软绝对不是你可以随意摆布的人，她如果想留下，任何人也不能劝动她，但如果她想走，你同样也无可挽留……
“不，不是的，我们之间只是产生了一些误会，现在我只需找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渐离的声音透着凶狠。
沈长流不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他说，但是他知道，他该走了，这样的苏宅，他不愿意久留，也没有人会为别人的后悔买单……
“你不能走，告诉我，你是什么舞会看见她的？”
“就是你拒绝的那个舞会，我家的。另外，凌软软是带着舞伴来的，听说他们还一起跳了一支和谐的舞，但我当时也不在，我不知道她的舞伴是谁，同样，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我还以为……算了，你快去找她吧，现在或许还来得及。”沈长流觉得自己也只能帮他到这儿了。
沈长流走后，苏宅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寂，而苏渐离则选择一直坐在沙发上，姿势也没有变动……
“爸爸，妈咪出现了，她就要回来了对不对？”凌顶的声音突兀的传开在客厅之中，小小的凌顶打开客厅金碧辉煌的水晶灯，让光线充斥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接着再慢慢走近苏渐离，肯定似的看着苏渐离说道。
“是的，爸爸会找到妈咪！”苏渐离就像从前很多次的一样抚摸着凌顶的脑袋说道。可惜以往的每次他都没能允现，但是们他明白这次不同了，她回来了，她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世界里，而他一定可以把她带回来！
“松火。”
“是。”
“查一下沈家的舞会上，凌软软的舞伴是谁。”
……
松火沉默了一会，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软软又回来！
可是他已经怕了，害怕那样的袭击还会再来一次，苏宅现在已经岌岌可危了，哪怕是这样的局面，虽然还有些颓败，可这也是在恢复了很久才有的局面。
苏总虽然颓丧，可是应该处理的事务没有一样落下，就连那疑云四起的幕后人也消停下来，这是他欣慰看见的，于是他甚至觉得也许凌软软不该在出现了，原来的轨迹是错误的……
“松火？”苏渐离见松火迟迟不应，有些疑虑。
“是的，苏总。”松火终是回应道，苏渐离淡淡的望了一眼松火，没有说话。
彼时窗外的微风拂过，迎面有些湿热，大约是夏天也快来了，于是嘱咐下去，吴妈有了事做，将院子里的蔷薇重新栽培……
“爸爸，那我也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行了，我也把自己写的那些信，所有的画，还有自己得到的奖杯全部拿给妈咪看，你说好不好？”凌顶的眼里泛着泪光，苏渐离给他揉了揉，接着笑道：“当然可以，带时候妈咪一定高兴坏了，她会很庆幸自己有像凌顶一样棒的好孩子！”
苏渐离把凌顶抱在怀里，目光看向了墙面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奖状和一个金闪闪的奖杯，那是在凌软软离开的日子里，凌顶为了让他笑起来努力得到的。
每次拿到比赛的荣誉，他都会要求让他笑，也会说一些妈咪看了一定大笑，他这个笑还不够格，等妈咪回来了，他还得再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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