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事如烟

江帆心中装满一个个为什么？右手使劲在左手上一掐，很痛：“我不是在做梦啊！原来这世上真有妖精。”

        “你才是妖精，我是金娘娘金巧儿！正在大慈大悲，救你脱离水深火热之中。”

        “真的能有救啊！”早以绝望的江凡，喃喃自语。一时，不由呆了。

        从小到大，一幕幕出现在江帆的脑海中，整个一部多灾多难的回忆录。

        父母背着刚满一岁的江帆，踏上寻医之旅。骨瘦如柴，两眼黯淡无神的江帆，被一个个医生检查着。

        小江帆在一脸严肃的护土手里，进了b超室，再到彩超室。抽血，验尿，做心电图，验血压……

        父亲焦虑地抽着烟，拿着烟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母亲几乎要跪下，两眼含泪，哀求那些全国有名的专家：“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吧！他才一岁，还没好好看看这世界。”

        一张张冷漠的脸，不耐烦地说：“你儿子真没病啊！你别缠着我们好吗，还有大堆的病人等着我们救。”

        换一家医院，相同的一幕，又开始上演！

        “我们回了吧！”父亲不敢看母亲的眼睛：“钱要用完了，只够回家的路费。”

        母亲眼泪以经流干了，干涩无神的眼里写满了绝望，她喃喃自语：“不，我一定要救小帆，一定有医生救得了他，我们去大医院，上海，北京。”

        三十元一天的小旅馆房间里，夫妻俩啃着冷馒头，喝着自来水，小江帆吸着母亲干瘪的*，怎么也吃不饱。

        翠湖村，爷爷一家一家的哀求着，出门时，手了多了几张十元，五元的票子。脸上写满了无奈。

        在开矿山的王家，爷爷在一张字据上签了名，有钱的王多福拿来看了看，满意地把一匝钱推给爷爷。

        寄完钱的爷爷，老泪纵横的看着自己的家，这是他行医一辈子攒下的积蓄。

        两层高的青砖黄瓦房，一个大院，院里有他亲手种下的挑树，梨树。左面是一个葡萄架，挂满了一串串，沉甸甸的葡萄。左面是一个小花园，紫菊，红梅，丁香，……

        一切都没了，一切又有希望了，换成了能救孙儿的救命钱。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就好！

        那时，村民都是纯朴善良的，大家一起帮忙，一个新家又建好了。

        小小的四合院，正东方是三间正房，左面是杂房和猪舍，右面是偏房和厨房。墙是泥墙，瓦是青瓦，还有一个小院。

        泥墙是左邻右舍帮忙筑成，那不用花钱，开生活就行。木梁是山上砍的，花点人工钱，青瓦买的旧的，总共花了三千元，一个温馨的家就有了。

        江凡就是在这温馨的家里长大。

        从一家家医院绝望的回家后，爷爷拿出珍藏的老参，熬了给儿子，儿媳喝。

        半年的奔波，夫妻俩受尽了冷眼和折磨，为了省钱，一日三歺都是冷馒头，睡就在医院过道，小旅舍。两人都消瘦，憔悴，再不补补，怕落下大病。

        刘洁看着使劲也吸不出奶，饿得哇哇大叫的儿子，就一口一口的喂他参汤。

        当看到吃了参汤的江帆，突然恢复了精神，两眼也有了灵动，一家人都有了希望。

        希望有时就是那么的残酷，为了得了老参，父亲变成了采药人，一年有八个月，都在山上寻觅那渺小的希望。

        一天天的长大，江帆读书了，背着书包，和一群小朋友，高高兴兴的走进了学校。

        随后，刘洁也被三天两头的请到了学校。江帆不打架，可在课堂上睡觉，听不了讲课，也做不了作业。

        一次，二次，老师还带着希望，最后终于还是放弃了。江帆永远坐在最后一排，孤伶伶的，一个人一排。

        小朋友不愿和他玩，他总是无精打采的，村里的大人们也不喜欢他，他总是病怏怏的，怕他的病会传染，把自已小孩传染了！

        儿时不懂事，哭哭啼啼的江帆，抱着刘洁的大腿问：“妈妈，为什么小朋友都不和我玩，我一去，他们就跑开！为什么大人们也不喜欢我，一见我，就骂我！”

        刘洁只是抱着他哭。娘俩哭成了一堆！

        “妈妈，我不哭了，你也不哭了，好吗？”江帆心痛妈妈，从此再没问过，直到懂事。

        往事一暮暮浮现。江帆不确定的看着金巧儿：“你真能治我的病吗？能让我健健康康的生活，不用喝参汤，不会天天嗜睡。”

        “那当然，只要有本小姐在你身边，那妖道就不敢冒头，你神魂不受伤，自然一切都好了！”

        “为什么不把他赶出来，消灭掉，一劳永逸。”想着让自己受尽折磨的妖道，江帆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一家人。

        金巧儿沮丧地摇摇头：“他躲在小石珠里，我也无法把他逼出来。那石珠不知是什么异宝，浑然天成，大道显现，幸好他炼化不了。不然，你早没命了。”

        江帆疑惑的望着金巧儿，想问，却一窍不通，不知从何问起。

        “我猜是，妖道刚得到石珠，还未有时间炼化，强敌来袭，把他肉身打散，他借石珠逃脱元婴，潜入你体内，欲夺舍你。”

        石珠内，沮丧的妖道不由点头，这妖居然慧心巧思，一番猜测，无不全对，又想到，夺舍再难有机会，不由对金巧儿又恨又怒。

        只是肉身以毁，法器全无，就赁一残婴，没有多少手段，能对付化形的大妖金巧儿。

        左思右想，妖道暗叹自己命运多舛，不该贪心去虎口拔牙，抢那妖王的星缘石，落个肉身消散的下场。

        又怜自己倒霉，谁不好夺舍，偏去挑个婴儿。那知江帆天生神魂强大，犹如修练几百年的老怪物一样，一口吞不下，只能慢慢消磨，总有水到渠成的时候。

        悔不该的是，不该耐不了寂寞，去贪图蛇妖内丹，想用内丹之力，一举吞噬江帆神魂。

        他早在村内感受巨大妖气，一直相安无事，见蛇妖今日渡劫，江帆又偶得法器，就迷惑江帆去杀蛇夺丹。

        一切算无遗策，迷惑江帆到回水湾，大蛇被雷劈，江帆杀正化蛟的大蛇。

        谁知这糊涂小子，竟然相信一个妖精，让完美的计划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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