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莫子晴看了看手表，道：“时间还早，去我那里坐坐，给点儿意见？”方正麟点点头：“好啊，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妳不还说要给我画一幅画像吗？今天就画了吧！”莫子晴点点头：“好啊，那就走吧！”说着，挽住了方正麟。方正麟看着莫子晴，拍拍她的手，没有做任何反应。

        两人来到莫子晴的工作室，莫子晴开了门，道：“才装修好，还没想好哪天开业。”方正麟四处看着，道：“地角不错，到时候请不请人？一个人的话，会不会忙不过来？”莫子晴笑着把方正麟迎进门，道：“还不知道会不会有生意呢，不急。”

        方正麟跟着莫子晴走进门，莫子晴拉开窗帘，道：“这边呢，就算是工作室了，平时就在这边写写画画。后面，可以住的，如果我不想回家，就直接在后面睡。后面，有卧室，有厨房，有书房，有卫生间，还有健身室。”方正麟点着头：“安排的很好嘛。不过不建议你晚上一个人在这儿住，毕竟还是闹市，不如家里安全。”莫子晴回过头，笑道：“你关心我啊？”方正麟看着别处，拍着手，掩饰道：“是啊，哥哥关心妹妹，不对吗？”

        莫子晴拉着方正麟，来到画室，把他按在沙发上，道：“你坐这儿，我给你画。”方正麟笑着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莫子晴跑回画夹前，仔细打量着方正麟，慢慢动起了笔。方正麟看着莫子晴，觉得她画画的动作，曾经在自己的面前出现过无数次，可是，自己又明明没有接触过画画。方正麟心道：“我和你，到底发生过什么？难道命中注定，我们要这样相遇，这么相处？”

        不多时，莫子晴拿着画，道：“好了，看看。”方正麟拿起画，看着，点点头：“画的很好啊！不愧是科班出身的。”莫子晴道：“有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方正麟仔细打量着画，道：“我是门外汉，我看不出来。”莫子晴指着眼睛，道：“你看这里。”方正麟瞇着眼睛，仔细看着画中的自己，愣道：“眼里，有一个你？！”

        莫子晴笑着看着窗外，道：“嗯，因为白羽曾经画过，我的眼里，有一个他！”方正麟放下画，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天作之合。”莫子晴点点头，做了一个深呼吸，回过身，道：“是啊，我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你更要帮我找到最后一只记忆棒。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做了什么。”方正麟按住莫子晴的肩膀：“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莫子晴笑着点点头，道：“谢谢。”

        方正邦回到家，道：“爸妈，我回来啦！”方伟国放下报纸，道：“怎么样？”方正邦举着手里的飞机模型：“看！”方伟国接过飞机，看了看，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手。”方正邦靠在方伟国的肩膀上，道：“怎么，看不起你小儿子啊？我可是论坛里的大神，不知道有多少人膜拜我呢！”方伟国道：“那你还做什么警察，做你的大神好了？”方正邦道：“那可不行，我最爱的还是警察，其次才是飞机。”

        吴淑丽擦了擦手，从厨房走出来，道：“给你哥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吃饭。”方正邦点点头，掏出手机：“哦。”方正麟接了电话：“阿邦？”方正邦摆弄着飞机，道：“哥，什么时候回来吃饭？”方正麟道：“哦，好，一个小时。”方正邦趴在门口，看着方伟国和吴淑丽，对着电话小声说道：“好的，早点儿回来。爸妈都在客厅里等你回来吃饭，记得擦擦药膏。”方正麟道：“知道啦！”

        洛天骏和向汶茗在一起吃着饭。向汶茗道：“你最近不用做事吗？总觉得你很闲。”洛天骏道：“才没有，我大哥逼着我接了好多案子，烦都要烦死了。别光说我啊，你呢？怎么不见你去拍拖啊？”

        向汶茗用叉子插着盘子里的东西，道：“他最近开工了，比较忙，总是抓不到人。”洛天骏道：“嘿，是不是觉得我比他好了？最起码，我可以陪你吃饭，哈哈！”向汶茗道：“这样就算是好了？那我随便养一只阿猫阿狗，不都比你好？还比你乖呢！”

        洛天骏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阿猫阿狗可不会暖被窝！”向汶茗笑道：“没正经！你这样还能做律师啊？我真替你的委托人担心。”洛天骏道：“我在别人面前都很靠谱很高冷的，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你应该荣幸才是。“向汶茗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口果汁。

        方正麟回到围村，走在路上，哼着小曲。一个人从方正麟眼前鬼鬼祟祟的走过。方正麟盯着那个人，脑海里快速搜寻着，猛然想起，自己在敬老院的火场和白大仓死亡现场都见过的一个围观群众——莫子晴的司机，福伯。方正麟跟着福伯，心道：“他来围村做什么？”

        福伯一路走街串巷，来到书店。方正麟随手巴拉着眼前的书刊，盯着福伯。福伯警惕的看了看四处，拿起了一份报纸，结了账。方正麟跟了上去，来到书店的后巷。只见福伯转进了一个小巷子，方正麟跟过去，福伯和一个染着蓝色头发的人在窃窃私语，交接着什么东西。

        方正麟冲出去，道：“站住，警察！”两人看见方正麟，撒腿就跑。方正麟顺势踢起脚边的箩筐，福伯被打倒在地。方正麟追上去，把那个人按在地上：“说，做什么的？”那人道：“阿sir！买马票也不要这样吧？犯法吗？！”方正麟皱着眉头：“马票？”方正麟搜着那个人的身，发现除了几张马票，并无其他的东西。

        方正麟把那个人拽起来，推在福伯面前：“买个马票怎么还神神秘秘的？”福伯道：“阿sir，我那个管家婆，不许我赌马的。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方正麟又搜了搜福伯，并无发现其他，道：“走吧！”“谢阿sir，谢阿sir！”

        吴淑丽道：“我先出去买点儿水果，你们想吃什么？”方正邦道：“芒果，谢谢！嘿嘿！”方伟国道：“让正麟买嘛，你还得出去。”吴淑丽道：“儿子一天怪累的，这些小事儿还麻烦他，不好，还是我去吧！”方正邦道：“爸，妈又偏向大哥。”方伟国道：“嗯，我都吃醋了，怎么办？”吴淑丽道：“再说，我不给你买芒果了！”方正邦抱着抱枕，笑着靠在沙发上：“老妈最好了，嘿嘿！”

        吴淑丽出了门，来到商店，买了水果。一旁的几个邻居拉住吴淑丽，道：“正麟妈，正麟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啊？”吴淑丽一头雾水：“怎么了？”邻居们把她拉到一旁的长椅附近，道：“我们今天看见正麟，在那些杂志面前转悠了好久，看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吴淑丽皱着眉头道：“不会吧，什么东西啊？”邻居四处看了看，道：“就是那些半大小子没有女人，会看的那种杂志喽。”吴淑丽喝道：“不可能，我儿子怎么会看那些东西？”另一个邻居道：“真的，我能骗你吗？我去给我小孙子买睡前故事，就看见正麟站在那儿，巴拉来，巴拉去的，看的蛮有兴趣的呢！”

        吴淑丽站起身：“别瞎说，我儿子是警察，不可能看那些东西的！”另一个邻居道：“会不会是你儿子的女朋友有问题啊，不让正麟碰他，所以正麟就画饼充饥喽？”吴淑丽道：“你们可别乱说啊！一定是看错了！我儿子还在外面没回来呢！”

        正说着，方正麟喊道：“妈！”邻居低声道：“有问题赶紧去治，别抱不了孙子！”然后三三两两的走了。方正麟道：“说什么呢？怎么我一来就散了？”吴淑丽没好气道：“没什么，全都闲的没事儿，在嚼舌头！”

        方正麟接过水果：“让我买就好了，何必大晚上出来一趟。”吴淑丽看着方正麟，道：“正麟，那个”方正麟道：“什么？”吴淑丽道：“那个，汶茗这两天没找你吗？”方正麟耸耸肩：“没有，她刚回来，要准备接手新案子。您要是想她了，等我过两天带她回来见您。”吴淑丽点点头，心里直犯嘀咕。

        莫子晴在画室收拾着东西，莫子敬在身后道：“大忙人！”莫子晴转过身，笑道：“大哥！”莫子敬四处看着，道：“这个地方，还满意吧？”莫子晴点点头：“嗯，十分满意，谢谢大哥！”莫子敬道：“打算什么时候开业？”莫子晴摇摇头：“不知道，没想好。也不知道，画室开了以后，会不会有生意。”莫子敬笑道：“你要是找不到生意，就来公司做呀！爹地准备开新公司了。”

        莫子晴摇摇头：“我不喜欢做生意，我只是想画画。”莫子敬道：“为什么？”莫子晴捏着自己的手指，道：“不为什么。”莫子敬道：“因为白羽？”莫子晴点点头：“嗯。哥，我好怕，我发觉，我对方正麟的感觉越来越怪了。我真的把他当成了白羽的替代品，怎么办？”莫子敬道：“那，你就和他试试看喽？白羽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单身吗？”

        莫子晴道：“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莫子敬道：“那我问你，你真的喜欢他吗？要是真的喜欢他，就把他抢回来！”莫子晴摇摇头：“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也不想拆散人家。哎，不想了，大哥，我先去收拾卫生，你可不可以帮忙呀！？”莫子敬脱了西服，道：“好！妹子开口，有什么不能做的？”莫子晴笑着，把抹布递给了莫子敬。

        莫子敬擦着桌子，道：“明天，有个朋友过生日，要不要去看看？”莫子晴摇摇头：“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莫子敬道：“傻丫头，你总要接触这个社会，接触别人的。别那么顽固，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有多一些的选择不是？”莫子晴道：“那，如果我不喜欢，我要提前走的。”莫子敬点点头：“好，随你。”

        方正邦在家擦着飞机，方正麟和吴淑丽进了门。方伟国道：“怎么才回来呀？都要饿死了！”方正麟道：“妈是想给咱们加菜，对不对？”吴淑丽笑着点点头，进了厨房。方正邦站起身，道：“大哥，给你。”方正麟接过来，打开：“请柬？”方正邦点点头：“想想买什么礼物吧！”方正麟道：“明天陪我去看钻戒。”

        方伟国去了厨房，方正邦靠在方正麟身边，看着厨房，道：“你不是真的要娶她吧？”方正麟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方正邦道：“哥，我跟你说，我还是不同意。”方正麟道：“行了，你别说了。”方正邦摇摇头：“说不过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你别后悔就好！”

        向汶茗穿着裙子，在镜子前晃着：“姐，你说这件好不好？”向汶黎点点头：“嗯，不错，就这件吧！”向汶茗道：“你说，让正麟哥是穿西装好，还是穿运动装好？”向汶黎道：“只要你喜欢，穿什么都好。”向汶茗放下裙子，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要是爹地也喜欢他就好了。”

        向汶黎道：“明天呢，爹地一定会不开心的。要是爹地难为正麟，你也别闹。”向汶茗道：“我真不知道爹地是怎么想的，正麟哥这么优秀，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在一起？”向汶黎道：“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总之，爹地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向汶茗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想让爹地接受正麟哥，我真的，真的很爱他。”向汶黎看着向汶茗，若有所思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莫望雄看着手里的名单，皱着眉头。莫子敬道：“除了那个老太太，其余的人，都被白大仓解决了。”莫望雄道：“究竟是什么人，会杀了白大仓？”莫子敬道：“我查过，他没有欠债，也就是说，不是债主追债杀了他。”莫望雄看着莫子敬，抽了一口烟，道：“继续说下去。”莫望雄道：“警察局的人说，白大仓死的很蹊跷，一开始以为是脖子上的勒痕是致命伤，但是尸检报告显示，白大仓，是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而死的。”

        莫望雄皱着眉头：“惊吓？一个烂赌鬼，一个酒鬼，会被什么东西吓到？”莫子敬道：“会不会，是白羽？”莫望雄看着莫子敬：“什么？”莫子敬道：“我总觉得，有些事情好奇怪。子晴刚回来的时候，看不见任何东西，怎么会毫发无伤，无缘无故的走出机场？又怎么会遇到方正麟？白大仓明明已经烧了那个房间，结果那个老太太阴差阳错的逃过一劫！而白大仓又无缘无故的死了”

        莫望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够了！”莫子敬低着头，不做声。莫望雄道：“我才不信什么鬼神，若是白羽真的变成厉鬼来报仇，早就来找我了！怎么会拖到现在？”莫子敬道：“我也只是怀疑，毕竟好多事情，没有办法解释。”莫望雄道：“要是白羽真的回来了，一定会找我们报仇的。我怀疑，是方正麟搞的鬼。”

        莫子敬道：“方正麟？”莫望雄点点头：“对，你还记得杀白羽那天，你追一个卧底到海边幺？那个卧底，不就是方正麟幺？”莫子敬道：“我也觉得是他，但是，如果真的是他，他没有理由不记得我。我和霍雨桐接触了那么多次，霍雨桐想必也告诉他了，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莫望雄道：“所以，这里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这个方正麟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盯住子晴，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方正麟带着方正邦来到向汶茗的家。方正邦拽着脖子上的蝴蝶结：“好讨厌，为什么不能穿运动装啊？”方正麟笑道：“以后这种大场面，你总得见识见识，习惯了就好。”方正邦皱着眉头：“我还要穿多久啊？”方正麟看看手表：“怎么说，也得到十二点，哈哈！”方正邦道：“早知道这样，我还不来了呢！”方正麟拍着方正邦的肩膀，道：“好好表现，给你买飞机。”方正邦顿时来了精神：“真的？”方正麟点点头，方正邦笑道：“那我去拿东西吃！”

        方正邦整理了一下蝴蝶结，拿起盘子，出去找东西吃。方正麟看着手表，撅着嘴巴，靠在一旁的门上。“嚯！”有人在身后给了方正麟一拳，方正麟回过身，洛天骏看着自己的拳头，甩着，张开了嘴，道：“你是铁打的啊，这么疼！”

        方正麟闪开身，指了指身后的栏杆：“黑色的，你没看见？”洛天骏失望的摇摇头：“看来我这辈子注定不能偷袭你了！”方正麟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洛天骏反问道：“你来做什么？”方正麟道：“我朋友过生日啊！”洛天骏笑道：“嘿，我朋友也过生日！”方正麟想了想，道：“你认识汶茗？”洛天骏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四处看了看，伏在方正麟耳边，道：“你是我大哥？”

        方正麟摇摇头：“不是！”洛天骏道：“诶呀，我的意思是，咱们是兄弟不？”方正麟点点头：“算是吧？！”洛天骏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朵玫瑰花，递给方正麟，道：“那，我跟你说啊，是兄弟就帮我一把。我今天要表白，我都已经计划好了，人手一朵玫瑰花，摆一个心形。你站的这个位置，正好是心的心尖，很关键哦！”

        方正麟看着手里的玫瑰花，一阵好笑：“你要向谁表白啊？”洛天骏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幸福的笑道：“自然是我最爱的人喽！总之你帮忙就对了！我一会儿呢，就去台上，然后对她表白，你就把花举起来，知道不？”方正麟笑着摇摇头：“嗯，我尽力而为。”

        向汶茗和向汶黎走下楼。洛天骏用胳膊拐着方正麟：“喂喂喂，大哥，做好准备啊！”方正麟看着洛天骏：“向汶黎？”洛天骏皱着眉头，道：“没品位！我怎么可能去抢我哥的女人？我看中的是妹妹！”方正麟皱着眉头：“你哥？”洛天骏道：“对啊，我哥和向汶黎在一起好久了，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我又不喜欢姐姐，嘿嘿！”

        向汶茗冲着方正麟走过来，洛天骏一脸兴奋，小声叨唸着：“来了来了！”向汶茗饶过洛天骏，来到方正麟身边，挽住方正麟的胳膊：“你怎么才来啊？”方正麟道：“去给你买东西，路上耽搁了！”

        洛天骏看着两人亲暱的动作，气不打一处来：“喂，你干嘛挽着他啊！”向汶茗叹了一口气，道：“好，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洛天骏律师。这位，是我的男朋友——西九龙重案组沙展——方正麟！”方正麟笑着把玫瑰花递过去，道：“我想，你找错人了，这个忙，我帮不了。”

        洛天骏看着玫瑰花，满脸的委屈，冲着方正麟吼道：“你怎么这样子啊！？你知不知道，我很羡慕九孖七有你这样的大哥，我很崇拜你的！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你，你现在竟然和我抢老婆！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向汶茗喝道：“喂，你瞎说什么呢？你自己不问清楚，怪别人喽？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了！是你自己不肯放弃的嘛！还有，什么叫朋友妻？这句话正麟哥说才对！”

        洛天骏看着向汶茗和方正麟，道：“好，你们，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了！坏人！”说着，撇了玫瑰花，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转身跑开了。方正麟伸出手，想要去拦，向汶茗按住方正麟：“随他去，和个孩子似的。”方正麟道：“有话好好说，毕竟还是朋友嘛！”向汶茗晃着方正麟的胳膊，道：“哦，这么说，你认为是朋友妻，可以欺喽？”方正麟刮了向汶茗的鼻子一下：“顽皮！”

        方正邦端着盘子，转圈吃着自助。方正邦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局长，部长，好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能请来。一个生日而已嘛，要不要这么大的排场啊！叫我我就多买两架飞机喽！”一个人在身后拍了拍方正邦，方正邦咬着叉子回过身，两眼直放光，道：“羽儿！？你怎么在这儿？”

        莫子晴端着果汁，笑着道：“我大哥朋友的妹妹过生日，大哥想让我多接触接触人，所以带我来了。你呢？”方正邦放下盘子，擦了擦嘴边的奶油，道：“我嫂子过生日，所以我就来喽！”莫子晴愣了一下：“你嫂子？”方正邦笑道：“哦，对，不能叫嫂子，还没过门呢！是我哥的男朋友。你也见过的，向汶茗！”

        莫子晴点点，略有不快，道：“哦，原来是她。”方正邦拿起一旁的盘子，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莫子晴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不怎么喜欢吃东西。不过，你要是愿意陪我说说话，我还是很开心的。”方正邦放下盘子，道：“好啊，我们去那边儿吧，那边儿安静。”莫子晴点点头，跟着方正邦走到水池边。

        方正邦道：“上次一别，什么都没问。眼睛好点儿了么？”莫子晴点点头：“嗯，好多了，谢谢关心。”方正邦道：“眼睛好了就好，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可漂亮了呢！”莫子晴红着脸低下头：“你这么夸人，别人会不好意思的。”方正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嘴笨，不会说话。你最近在忙什么？”莫子晴道：“也没做什么事情，想开一个画室，没事儿写写画画就好。”

        方正邦道：“画画！我还没见过你画画呢！改天有时间，我可以去你的画室找你吗？还有，我还不知道你的电话，不知道你的真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莫子晴道：“这”方正邦满是期待的道：“我知道这样要电话有些唐突了，但是，我还是很希望知道你的电话的。”莫子晴笑道：“你别多想，我只是，还是喜欢你们叫我羽儿。还有哦，我很愿意把我的号码给你。不过，我还不知道画室什么时候能开，最近在进行改装，等装修好了叫你去！”

        方正邦伸出手，道：“那咱们拉钩！”莫子晴点点头，笑着举起手：“好，拉钩！”方正邦开心的笑着，勾着莫子晴的手指头。莫子晴突然收住笑，侧着耳朵：“九孖七，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再哭。”方正邦屏住气，侧耳听着，水池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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