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雏田也不知道自己这个选择是对还是错。

        其实即便自己坚持，也不是宁次哥哥的对手，还不如像现在这样，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过许许多多陌生的地方，看许许多多陌生的人。

        虽然之前也和志乃、牙他们一起出来做过任务，可是感觉完全不同，总是急匆匆，茫茫然…听着志乃的吩咐，用白眼配合着牙的搜索，生怕自己不小心拖了大家的后腿，神经没有一刻是放松的。可是现在，仿佛整个天塌了都不要紧。

        因为…有某个人在身边。

        给整个家族闯下的祸事变得遥远而模糊，村子里的人和事，也渐渐地想不那么起来。如果不是偶尔低头，看到颈上的护额，真的有点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忍者。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某一个夜晚，被宁次不客气地从看灯的人群里拉出来的时候，雏田忍不住轻轻叹息。

        “你说什么？”

        “啊…没，没有什么……”雏田吓得慌忙摇头。

        宁次在原地站住，眼神变得异样：“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真的想吗？”

        “宁次哥哥，不是的…我……”

        雏田没有说下去，宁次也没有心思继续往下听，两人的注意力，同时转移到了某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身上。

        即便是在人群之中，即便相隔还有一定的距离，忍者独特的气息还是难以掩饰。

        那人也发现自己被注意了，迟疑了片刻，竟主动走了上来。

        宁次下意识地把雏田挡在了身后。

        “两位，是日向一族的人吧？”

        宁次的目光，在那人脸上一掠而过：“看来阁下也是从木叶来的，暗部？”

        那人摇头，毫不出众的面容很难给人留下印象：“根的成员。”

        宁次和雏田同时一愣。

        “两位不必奇怪，我们这种人以前确实不会主动暴露身份，但是现在不同了，”那人看起来并没有敌意，“实不相瞒，团藏大人已经不在世了，我现在是个自由人。”

        “可是…你不需要回木叶去么？”雏田忍不住开口了。

        “我们的档案并不在里面，所以和你们不同，不算叛忍。”

        雏田吃了一惊：“你刚才说……”

        宁次一把拉起雏田，转身向那人甩下一句：“那么就算是萍水相逢好了，后会有期吧。”

        “宁次哥哥等一下，他刚刚说我们是……”

        “不用管那么多。”

        雏田先是温顺地跟了几步，而后忽然趁宁次不备，飞速把手腕抽了出来，转身向刚才那人奔去：“这位前辈…借一步说话！”

        ……

        没有灯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吓人。窗户还是开着的，街对面的灯火在夜雾里若隐若现，光朦朦胧胧地逸散开来，把这一侧的房屋也映得通亮。

        “你们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

        宁次靠在墙上，盘膝而坐，披散的长发在墙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乌黑。而坐在他对面的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没有一刻停止过发抖。

        “那你在害怕什么，头抬起来。”

        雏田抬起了头。

        泪水。纯净的白色眸子里，满是泪水，几乎要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滴落下来。

        宁次有些意外，伸手过去，习惯性地想要给她擦一擦——

        他的手居然被抓住了。

        “宁次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雏田紧咬着嘴唇，“你被他们冤枉了……”

        “胡说什么呢。”

        “不是胡说…今天的那个前辈全都告诉我了，父亲已经通告全村，说我们是败坏家风的叛徒……”

        “那又怎么样呢？”

        “可是…你是被冤枉的！根本就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宁次哥哥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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