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心有不甘
“来人，将田妈妈带下去。”楚卿卿一声令下不容人反驳。
王氏想要辩护被楚白羽一直拉着，一直示意她不能在外院失了仪态，王氏这才硬生生将这口没有来的怨气咽下去。
楚家的护院丝毫没有迟疑，下意识的被楚卿卿的气势折服听从命令将哀嚎的田妈妈拖进内院刑房。
楚定邦见世界终于安静了，眉头舒展了一些说了些圆场面的话领着楚卿卿和王氏等人进了府。
之前围观的百姓本以为会看到一场嫡女被继母欺凌的大戏，没想到这楚大小姐说话办事，有鼻子有眼。处置起下人来也是雷霆手段，纷纷赞扬真不愧是养在顾老太师府中的，这气势就是和一般的千金小姐不一样。
“啊…啊…”进了内院后，刑房传来田妈妈几声凌厉的惨叫最后因失血过多而晕过去。
田妈妈凄厉的叫声打在王氏的心上，王氏脸色十分不好看，这田妈妈是她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跟在她身边是个得力的老仆。
王氏眼角余光打量着楚卿卿，这小贱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田妈妈除了，暗暗咬牙是她之前大意轻敌，这才让这小贱人钻了空子。
她昨日就派人到蜀城去打听在蜀城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叫王婆子叫将小贱人处理掉，现下正是关键时刻居然出了问题。
花厅早就摆好了宴席，等楚卿卿回来给她接风。
楚定邦一行人纷纷入座，动筷之前楚定邦说了几句场面话依次给楚卿卿介绍起家中的人。
“这是你妹妹楚白羽”
“这是你弟弟楚扬”
“姐姐好！”楚白羽和楚扬十分有眼力见的唤了声姐姐。
楚卿卿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美人和少年，轻轻点头示意。
楚定邦随即介绍着王氏道：“这是夫人，如今府中大小事务由她做主，卿卿你以后缺什么只管找夫人就是。”
因着田妈妈的事王氏心中本就不痛快，想着之前这小贱人一直姨娘姨娘的叫她，她强忍着心中的愤恨道：“卿卿可别再唤我姨娘了，这以后你缺些什么只管找我便是。”
“不是姨娘？那姨娘进府时可有过过祠堂，可有州府的文书造册？”楚卿卿一脸好笑的看着王氏。大秦律法十分严厉，就算要娶续弦也需要州府登记，家中族老开祠堂行礼的，楚定邦是当朝大将军他的家眷也是要呈给皇后造册的，楚卿卿可不记得她收到过楚家的文书，所以断定这王氏就是个野老虎。
见王氏一脸茫然的表情，楚卿卿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不是续弦可不就是姨娘吗？在她这个堂堂嫡小姐的面前，也只是府中的奴婢罢了。
“姐姐，母亲掌家那么多年从未出过披露，在府中和长安城内大家都把母亲当做将军府夫人了，登记造册因着父亲母亲平日较忙，这才一直没有去。”楚白羽浅笑盈盈，温声细语说着。
“原来是这样，我才来长安不久外公便教会了女儿不少规矩，还说像我们这样的勋贵人家最讲规矩，让卿卿恪守礼仪万不可丢了我们将军府的脸。卿卿听闻姨娘一直没有过礼，这才一直唤姨娘，都是卿卿的不是。”
说罢，楚卿卿站起来朝王氏微微一福身：“还请姨娘不要怪罪！”
闻言楚白羽神情顿了顿，这不是暗喻她不懂规矩吗？
“你…”王氏一口气堵在胸口，既出不了又下不去，脸色都胀成猪肝色了。
楚定邦到是一直神情淡淡：“你外公…最是讲规矩的，才几日便把你教养得如此得体。”
拿起筷子指着一桌的佳肴：“这些都是夫人给你准备的菜色，快尝尝可不可口？”
“是，父亲！”
楚卿卿刚准备动筷，像是想起了什么道：“父亲，我记得之前外公说我娘亲给我留下了东西？”
“当年你娘亲去了后这嫁妆一直在仓库里，如今你回来了你就自己保管吧，吃完饭我让夫人给你送到院子里去。”楚定邦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楚卿卿眼角的余光从一开始就打量着楚定邦的细微表情，见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对王氏寸步不让，楚定邦丝毫没有一点不满也没有过分维护王氏，楚卿卿心里便有了答案，这一次又让她猜对了。
而一旁的王氏听到要把顾镜玄的嫁妆交出去，心里的郁闷简直无法言说。顾镜玄的好些个首饰为了给羽儿铺路，她早就当做礼品送给了长安城有头脸的夫人小姐们，这一时半会的难道让她上门将东西要回来吗？
最重要的是她都不记得送给谁什么物件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把顾镜玄的嫁妆当做自己的东西，从来没想过有拿出去的一天。
更没想到楚卿卿这小贱人竟然能回到楚家，连连让她碰壁不说竟然还要将顾景玄的嫁妆交给那个小贱人，王氏心里还是有一万二千个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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