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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你可让我怎么办?!


  穆寻水果提地手麻,他抿嘴,客气有礼,“那么,我先上去了。”

  “再会。”坐上司机座位,想到什么,她开了车窗,探出了脑袋,“等等,穆先生,悦姐就麻烦你了。”

  “我会的。”穆寻点头应承,走进了楼层里。

  直到暗影将他整个人的背影模糊得看不见时,南婉才全神贯注地将目光收回来。

  专注开车,回原华区。

  到时,楼底下有人靠着车,在等。

  自己的专属车位旁边,有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懒洋洋地觑着远处黑漆漆的山峦。

  南婉解了安全带,就拿着手机打电话。不想一打,旁边的手机铃声响起。

  熟悉的铃声。

  南婉抬头,恰看见郁庭深坐在不远处,呆滞地注视着她。

  “庭深。不好意思,我……”秋水露重,这个时间,他一人还在等着,南婉有些尴尬,不曾笑,她就走上前,挽住了人,“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

  “……”他没有回应这个毫不在意的问题,仅仅圈了手,送进自己的兜里,“越发地冷了,是不是?”

  “嗯?”

  “婉婉,才刚入秋,你的手就跟冰棍似的,可怎么办呢?”手掌触着头皮,有洗发露的清香,盈在手掌心。他看了南婉两眼,不愿意多说,就带人进了楼。

  电梯里,一如以往的沉闷,逼仄的空间是南婉最反感的地方,偶尔会头晕,幸好有身旁的人拽着,一闭眼,就到了顶楼。

  “婉婉,走!”

  他的声音比之清风悦耳,让南婉感到愉悦。

  不过进入屋子,桌子上盈满的饭菜香,却让她无比自责。之前打电话过来,催促吃饭,可她却没有说自己已经吃了。

  甚至让自己的宁爷等到了现在。这个时间段里,她不知该说什么,手指触了触衣袖,固执又幼稚地坐过去,掀了碗,吃菜。

  郁庭深阻止,“别吃了,已经冷了。”

  南婉抓着碗沿,有意识地道歉了,“我刚刚是去照顾悦姐了,她有了孩子,做饭都不方便。所以……”

  “我知道,婉婉给黄小姐做了好吃的,是么?”郁庭深理解她,体贴地点头,“不过婉婉,下次同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恍然未曾想过这点儿,南婉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人。

  细眉下,那双眼睛,又亮又大。异常明显的双眼皮,对着别人时,疏离如冬雪,对着自己时,温暖如朝阳。但无论疏离亦或者温暖,在南婉的心里,那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一双眼睛。

  任何人都不能将她内心的狂热抹除,因为她觉得,没有谁的眼睛,能如他那般。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

  南婉低声回答,“好,我以后去看悦姐,就叫上庭深。”说完,手指有意识地将碗充当的盖子拿开,伸手握筷子,夹了东西,放在了嘴巴里。

  没有吃到。

  伸过来的手,将冰凉的饼子夺走了,而后,头顶压下一个声音,“婉婉,别吃了,冷的,吃了肚子会痛。”

  “想吃怎么办?”手抓的饼子,郁庭深直接拎到了碗里,端着剩下的饼子去了厨房。特别后怕自己走后,南婉会将那张冷饼子拿起吃掉,所以退回来,细心地将饼子扔掉了垃圾桶。

  南婉看着那油光可鉴的饼子,咽了咽口水,良久,沉住气,跑进了厨房,“庭深,好了么?”

  郁庭深声音偏冷,“刚进微波炉,再等等。”

  “哦。”

  “婉婉把你兜里的烟给我。”不是命令,待她一向温和,“听话。”

  “嗯,好吧。”南婉听了,手指抬高,在自己的风衣兜里,mo索到,拿出来,摊着掌心递给对方,“哪,庭深检查一下,我一根烟都没有抽。”

  不料烟团在掌心,郁庭深数了数,就笑了,那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瞠笑,紧跟着,想了想,才说教,“婉婉,你不用骗我,抽一根没有关系,我不会生气。”

  “抽一根?”南婉疑惑不已,“可我今天一根都没抽啊!”

  郁庭深指着烟,随后莫名问了,“那为何……少了?”走的时候,他仔仔细细地数了数烟,有多少根,他心里面是知情的。回来,突然少了,他虽蹙眉头,却也没有怨她。

  只要……只要她以后能够乖乖地,少抽一支,他也开心。

  不骗他,就是他最欣慰的事儿。

  南婉那粉扑扑的面容上,陡然留下一丝慌张,他憋了口气,随后就嚷,甚至抬起了手掌,特别郑重其是地发誓,“我真地没有抽烟,真地没有。”

  被自己所爱的人冤枉时,心里头会觉得憋屈,感觉自己不被信任了。

  她眼泪汪汪,固执地咬了唇,“我……我真没有抽烟。”

  未说话,就有人心疼地抓住了她。

  ……

  中途,郁庭深系好围裙,去将微波炉里的饼子拿出来。

  南婉蜷缩着脚,喉咙哽了一下,“好……好吃么?”

  “还不错。”

  南婉着急地伸手去抓,被郁庭深按住了,“别动,婉婉。”

  他用筷子挑开了饼子,将饼子切成小块,又拿了牙签过来。

  可拿牙签的功夫,一回来,就发现南婉手上沾着油,嘴里啃着饼子。

  朱红色的口红残留在嘴角。

  郁庭深乐了,“这么着急,也不等我把牙签拿出来?”

  “没办法。吃货是扛不住美食的you惑的。”南婉摆摆手,继续用她那油爪子抓饼子送嘴,“不错,好好吃。”

  “你啊。”郁庭深看着这特别的影响,想说上两句,又舍不得,到底是自己护着成长的人,多说两句,便不忍心了。只能默默地守候在旁边,用那一直是不沾阳春水的手指取餐巾纸,转递。

  南婉接过餐巾纸,傻笑着,“真好吃。”没太注意,披着的长发凑热闹地爬到了自己的油爪子上。她偏头盯着郁庭深,“庭深,给我扎一下头发。”

  “好。”郁庭深点点头,紧跟着轻笑出声,似乎早有准备,他将自己戴着手腕上的橡筋拿出来,将南婉那头如瀑布一般的秀发扎上了。

  南婉吃着饼子笑他,“庭深,没想到你现在都知道自己准备橡筋了。”

  “……我……最喜欢婉婉的头发。”他用这般动情的话语来回答对方这略略有些尴尬,又有些多情的问询。

  南婉服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继续用自己油爪子扒~拉着饼子吃,“庭深,你太坏了,明明知道wan饭不能太油,容易长胖,结果你还……”

  “不能吃的话,明天我再给婉婉做。”

  南婉俏皮地笑了,“明天……明天真给做?”

  “给做。”郁庭深站起来,也怕她吃多,便将桌上碗筷一一收了起来,唯恐她今日不消化。

  南婉将未吃完的饼子,狼吞虎·咽地放进了嘴巴。随后拾掇着拖鞋,跑进了厨房,倒了一点儿洗碗的,把手洗干净了。

  不过浓烈又刺激的味道,郁庭深看得不喜,便将洗手间里的专门用来洗手的肥皂拿到了跟前,“婉婉,用这个洗。”

  “谢谢庭深。”她转过身,开了水龙头,将手放进水里。

  水声哗啦,手指上那难闻的味道,因着清香的肥皂一扫而空。

  她拎起手指,身后已经有人递上毛巾,“婉婉,擦完了手,我们出去谈一谈。”

  “什么事儿?”她那眼眸光怪陆离地将人望着,内心若有所思。

  “洗完了手,出来说。”

  照例问地是陈家的事儿,郁庭深得知陈虎背景,畏惧南婉同他正面作对,便一直希望她能退出来,哪怕……哪怕是si底下如此调查也好。

  事与愿违,南婉依旧用她三·寸不烂之she,说服了郁庭深。当然,少不了那个可以一直用来抵挡陈虎坏手段的粉丝陈睦先生,长相虽一般,但是归国学子,有自己的才华,亦或者像艺人常梦一般,有自己无法改变的梦想。

  这梦想根深蒂固。

  “可是婉婉,我会担心你。”郁庭深握着手,吐了一口气,忧思郁结,“我……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报喜不报忧的郁庭深第一次希望以自己的苦恼来规劝南婉。

  南婉凑拢了,乖巧地提议道,“我……我陪着你。”

  没有任何办法,他又沦陷在了这样的攻~势下。

  烦闷,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坐了许久,南婉出声,提了许久未提的女人,“郁真真成了植物人,云警官说,严芙蓉亲自去到警局,调查过。”

  “以她的聪明,不难猜出。”郁庭深翘着二~郎腿,两手贴着鼻翼,神情并不好。

  南婉烦心,伸手覆盖着对方的手背,神情严肃,“不过现在我在想,即便郁真真出车祸的事儿被知晓,也无可奈何了。”严芙蓉这一场意外,来得太快,他们都忍不住暗自揣测,这个陷害郁真真的人,是否就是陷害严芙蓉的人。

  南婉沉默着坐着。

  半开着的窗子,被风拂地左右摇、摆。

  她忍不住,从兜里,去拿烟。结果发现,自己才信誓旦旦地把烟给了别人。

  她怅然若失,想要说些什么,却也觉得没有什么可说。

  郁家的人,严芙蓉和郁真真说起来,都是他们的敌人。

  她演戏时。郁真真嫉妒,总是无中生有地来挡路,在天晨公司里,明显的敌人就只有她一个。

  说起来,现在听到她成了植物人,本该高兴,不过一想着对方的遭遇。

  她似乎也高兴不起来了。

  同自己一直作对的敌人,以这样的方式,退出阵营。

  没什么意思?

  严芙蓉是郁庭深的后母,以前宁阿姨在世的时候,她就想着如何去破坏别人家庭。后来她成功上~位,成了家里的主人。如今,不知道因为什么,车祸而死。

  想她光鲜时抢、夺,最后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一切怨恨,也就显得没有意义。

  南婉伸手,触碰桌子上的咖啡。没有拿到。郁庭深帮忙,将茶杯推了一下。

  “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那人不会这么快就将人处理掉!”郁庭深心里清楚,这个所谓的敌人,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两方交手,在明处的人,始终是比较棘手的。

  南婉抿了口咖啡,发现咖啡太苦,喝不下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带回来一杯,递给了郁庭深。

  “陈家,别去了。”郁庭深又重新扯到了另一个问题上,言辞坚定,好像南婉不接受,他就不会放心。

  南婉点头,“放心,庭深,我不会有事儿。”还是这么固执的回答。

  郁庭深两手握着,放在膝盖上,神色不明,双眼里汇聚着她无法深想的烦躁,“婉婉,你可以听我一次么?!”

  “我……没有危险,你放心?”

  南婉看他脸色不对,朝着人坐近了一些。脑袋蹭在风衣上,那清香般的头发落下,耷拉在她莹白的手心里。

  郁庭深动心,握着头发,又准备说服,可是一偏头,对着那双眼睛,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陈家的保镖同上次跟踪我们的人很想象。也许……我能查出些什么。”南婉从自己的手机里,将写的备忘录拿出来,递给郁庭深,“这是陈家地址,开车回来的时候,我就做了简单记录。如果我出了事儿,庭深可以按照这个地址去找我。”

  手机递给对方,郁庭深专注地瞥了一眼,紧跟着握定后,又拿自己的手机,照了一张。

  将照片发给了保镖张千。

  张千看了图片,小声念叨着,语音过来,问了一句。

  【庭深,陈家住址,什么东西?】

  郁庭深快速地回应了一句。

  【到时候详说。】

  南婉看着他眉头没有蹙那么紧了,高兴地笑了下,随后抬起胳膊,抓着郁庭深的袖子扯了扯,“庭深,这下放心了吧,我连所有的后路都考虑到了,现在……是咱们一起努力,查清郁震南的关键时候。”

  郁庭深掂了掂手机,郁闷不已,“可婉婉怎么能够确定,这个陈虎同郁震南有联系呢?”

  “直觉。”

  “直觉不能成为证据?”郁庭深劝阻,“听婉婉的描述,陈家不是什么普通人。”

  “正因为不普通,所以我才查。”南婉言简意赅地去诉说了她的意思。

  陈虎不同于陈睦,陈睦热忱,和她谈演戏,谈东风。不像大哥陈虎,态度冷淡,疑心病重。多看两眼,就像把自己当猎物一样瞅着。

  南婉觉得,这样的男人,如果不认识自己,如果不心虚畏惧,他不可能有那么重的疑心。

  同他打电话时的谨慎小心,可以清楚地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儿。所以南婉才如此确定。

  “我总觉得,他认识郁震南。”南婉站起来,有些瑟瑟发冷,便不由得拢紧了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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