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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对的时间里(1)


又遇到那一家三口,小男孩子似乎走累了,趴在父亲的肩上赖着不愿下来。

        从山下到山上,似乎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等着去攀登,行至半山腰,当兵的父亲也是累的不行,贴身的t恤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

        他的妻子在一旁抱怨道:“孩子这么小就不应该出来玩。”

        “一年到头陪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不就是想多陪陪你嘛!”男人说话的时候,汗从脸颊滴落,女人心疼的不行,拿着块小方巾不停的为他擦汗。

        这边柔声劝着小男孩:“豆豆乖,下来自己走,让爸爸歇会。”

        小男孩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地。

        林池一直紧跟在那一家三口的后面,台阶太多,走到后面她都走麻木了,实在是走不动,拽着身旁的江词:“歇歇。”

        江词一笑:“还比不比了?”

        同一个小孩子比谁先到,也是没谁了。

        林池摆摆手,累的一句话也不想说。真服了那个当兵的,体能好的过分,抱着个孩子踩着陡峭的台阶,还能走那么快。

        说完,也顾不得什么,寻个没人的地一屁股落在台阶上,重重地喘着粗气,说不上话。江词挨着她身旁坐下,脸上有汗,白色的t恤也被汗水打湿,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眉毛。他将手中的矿泉水瓶盖拧开,递她嘴边:“喝点水。”

        水是常温的,在炙热的天气里喝的不过瘾,还是一口气喝掉了半瓶,眼看着江词将剩余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身前,那个被唤作豆豆的小男孩,对着她吐舌头:“阿姨你羞不羞,还让叔叔喂水喝,我早就自己喝水了。”

        话刚落,奶瓶就被他亲爹递在嘴边,塑料的奶嘴,曾帅小时候喝奶专用瓶。

        豆豆抱着奶瓶,吭哧吭哧喝着水。林池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帅,那小子从小到大就是经她手领大,一个多月没见,很想。

        江词将空的矿泉水瓶拎在手中,四周也没个垃圾桶,只能往前面走,看有没有能丢的。

        “还走不走?”

        “歇会。”

        “行,再歇会。”江词说。

        三四点的太阳,不算热,再加上四周有绿荫,风吹动带着树叶哗啦啦的响,两人也不赶时间,坐在那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昨天买的大草帽握在手中当作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对着江词扇,丝丝凉风吹拂脸面,江词舒服的眯了眯眼。

        暑假里有段时间电压不稳,三天两头停着电,江词一向怕热,她就去小店内买了把大号的蒲扇,蒲葵的叶子做成的,便宜,风还大。

        日落的时候林池就在他卧室的阳台上洒点水,一停电就铺上凉席,余温散尽,两人挤在一张凉席上。她拿着蒲扇,摇啊摇,摇来了风,手腕摇酸了就换只手,再接着摇。如此反复。

        夏天,她穿着短袖短背心,江词就惬意地躺在那儿,枕着她的腿。其实那点风起不了多大作用,就是被人爱着的感觉填满了心。

        让人觉得这日子充满了幸福与希望。

        待到她大汗淋漓的时候,江词就将扇子接了过来,对着她摇啊摇,林池躺在那儿如他模样,枕着他的腿。甚至饶有兴致研究起他的腿毛,偷偷的拔下来一根,疼的他哎哟一叫。

        他手上使了力气,将她一头秀丽的长发扇的炸开,凌乱还挡住眉眼,像个疯子。林池就伸手掐他,两人滚在那儿,莫名其妙地亲了起来。比起炙热的夏天,两人的体温在疾速攀升。

        江词太热早把上衣脱了,只套了一件单薄面料的短裤。林池就去搂他的腰,想摸摸他,光着的上半身。那儿的肌肉紧绷,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

        她没见过,也没摸过别的男人,借着月光,看到他的腰线弧度很漂亮,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她很大胆,并且不知天高地厚,目光那么直白落在了他腰部以下,借着胆手指就往他腿间摸。艺术生,临摹过太多人体构造图。男女的生理构造不同,她懂。

        “别摸。”江词压着嗓子,躲她。

        “我想看看。”亲他的嘴,还有脸。怎么亲都不觉得够。

        亲了太长时间,脸皮也被磨的所剩无几,一个男人,刚成年没多久的男人经不起她这样的挑逗。他松了口:“只能看一眼。”

        她郑重点了点头。而后,见他缓缓褪下,运动裤没拉链的。

        满月在头顶,林池看了一眼,赶紧捂住眼睛,怎么跟画中不一样。忍不住又在指间露着缝隙,再看,江词早把裤子提了起来。

        后面不管她怎么闹腾,就是不给看。

        ……

        想到那儿,林池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不敢看他,一看就忍不住目光下移,立马将视线挪开。

        江词见着她脸红彤彤的,还不知她想到了那儿。以为是太热,就抽中她手中的草帽,对着她扇风。看着她,对着她笑,眸光里只有她,又忍不住,想亲了。

        不远处的豆豆刚走了两步,又走不动,跟个袋鼠宝宝似的,挂他父亲脖子上,不撒手。他父亲搂在怀中,一步一挪,走得很吃力。林池看着噗呲笑出了声。

        江词循声望了过去,一笑,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让我背背你。”

        林池偏过头,看他。

        “从来还没背过,想试试。”

        他的小身板,林池怀疑风一吹就刮倒了,曾有钱背她都吃力,更别说瘦骨伶仃的他了。

        林池下意识地摇头,江词直接蹲在她的面前:“上来试试。”

        她忸怩。

        江词又说:“别跟个小姑娘似的,扭扭拧拧的,上来。”

        一说,她还来了脾气,趴上他的肩,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背不动你吱一声。”

        他比想象中结实不少,背着她,步伐挺稳,好在前面的路有100米左右,是不需要攀登台阶的。她想着,也不知这100米能不能走得动。

        “林池。”他轻轻唤她。

        “嗯。”她应了声。

        “记不记得那个雪夜,你也是这么背着我的。”他想起以前,爱情萌芽的时候应该就在那儿。

        “不记得了。”她说谎。

        “我记得,关于以前的事我都记得。”他慢慢地说:“明明怕黑,还一个人下山去买药,雪下那么大还下山,怎么想的啊。”

        “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你发烧了要吃药。”她喃喃地说。

        江词沉默了会,才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的家,我爸那个样子,我妈又重病,我真的没多余的心思在恋爱上。”

        “但是你在我之前也跟别人谈恋爱。”

        “那时候小,闹着玩的,谁当真了。”

        她没话说了。

        走到一半,他又说:“那时候我只当你的喜欢是一时兴起,也许分开了,上了大学见得人多了,也就不喜欢我了。所以我才高考故意交了白卷。”

        “那时候你知道我喜欢你,你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她忽然冒出来这句。

        江词背着她,往肩上又提了下,额头出了汗,滴在眉眼,他说:“那时候的想法是怎么将你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林池苦涩一笑:“估计很难。”

        “是挺难。没想到你上了大学,我们俩分隔两地,还能在能一起。”

        “那时候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问出这句话就伤自尊,脸贴在他的肩上,忍不住又想哭。

        江词将她放了下来,面对着面,近乎贴着脸,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记忆中他很少这样打量着过她,以前看她的目光总是闪躲着。

        风吹着她的头发,江词伸手理了理,高中三年她总是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有时候剪的比他还短,像个假小子,也就上了大学才开始蓄长发。

        他打小就喜欢长头发的姑娘,长长的黑直发,摸在手中滑滑的,那才是姑娘应有的模样。在青岛的海边,她的一头长发披肩,风一吹,美得他移不开眼。那是大一的暑假,那时候他想应该是喜欢她的。

        直到分手后,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她又重新剪了短发,他才发觉,他并不只是喜欢长发的姑娘。

        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是她。

        只是那时候,她身边有了魏未,而他身边有了桑琼。人就是那样,握在手中的始终觉得不够好,失去了才发觉有多重要。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他的15岁到他的20岁,高中时人就在身旁,低头抬眉之间都在眼前。上了大学,早晚、短信电话不断,除了偶尔的几次冷战,两人之间的联系几乎没断过。

        母亲去世,她在身旁,新年,她在身旁,一日三餐,春去秋来,酷暑寒冬。多少个岁岁年年,多少的碎碎念念。

        她都在。

        一度以为是习惯了她的存在,所以桑琼追他,分手后的他,没犹豫就答应了,换个人,一样有人一日三餐照料着,一样有人陪伴着。

        真的彻底分开了,那种挖心的痛,不是三言两语能描述的清。最后一次见面在医院,她一个人打着吊水,那时候就想去他妈的德国,学他妈的医,什么也不要了,只要她在身边。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魏未就出现了。

        那个男人对她很好。他曾调查过,家庭和睦,父母恩爱,有能力也有本事,做过配音演员,如果发展的好往后当个炙手可热的明星也极有可能。最主要,是几乎将她捧在手心里。

        比他强。

        “我又不知道。”她轻轻地回了句。

        江词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没有离开过。他在观察,她的表情,很明显,有点口是心非。

        他环住了她的腰,低头,对着她的嘴,就亲了下去。没敢怎么动,只是唇压着唇。

        公共场合,林池的心提到嗓子眼里,根本没心思体会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只想快点结束,再快点。

        江词似乎心有灵犀,分开了唇,但是没离多远,一厘米的距离。

        呼吸洒在唇上。

        “现在呢,知道了吗,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这会的她面红耳赤,又羞又有点恼,不远处有人缓缓地走过来,她害怕极了:“知道知道,你快走远点。”

        江词一笑,低着头,唇又覆了过来。这次比刚才要深入,带着压抑不住也不想压抑的情绪。

        喜欢你,说出来,根本就不难。难得是,你在心里也在身边。

        这时,有几人走了过来,吹着响亮的口哨,林池一惊,迅速离开他的唇,往他怀里缩了缩。江词将她搂着,转个身,背对着那群人。

        几人笑笑闹闹便走了,也没打算让他们多难堪。林池以前的胆子很大,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想亲他的时候也会毫不顾忌,对着他的脸一亲,随后笑得像只偷了鱼儿的猫,甚是嚣张得意。

        有点儿怀念以前的她,胆大,对他的爱明目张胆。不像现在。畏畏缩缩,想爱,又不敢。

        慢慢来吧,江词心想。

        拍了许多风景照,林池挑选了几张,发了朋友圈。年纪大了就基本不大愿意在朋友圈发着自己的私生活,朋友圈里不是工作动态,就是旅游过的一些风景。

        江词见她一发完,就立马刷新给了第一个赞。林池笑着去看他,没说话。

        6张图全是风景,没一张她的自拍照。江词凑近了她,商量的口吻:“那我能发朋友圈吗?”

        还不是之前被她警告过,乱发朋友圈就拉黑,吓得他也不敢随意发。

        其实他也不大爱晒朋友圈的,两人没重逢前,他从来没发过,根本就没那个兴致,自己的私事与他人有什么关系。

        他想发,想让她看到。有个人,还在,而且回来了。

        林池熄了屏,微微笑着,对他说:“谁管你了,爱发不发。”

        江词将安全带系上,启动车子,声音闷闷地说:“你管我呢,不让我发。”

        林池恍惚,是有这么回事,总是半夜晒美食,她每天不吃饭,晚上饿的难受,看到半夜放毒,不拉黑他拉谁?

        “允许你今天发一次。”

        江词得寸进尺:“那能发你的照片吗?”

        林池低头微笑,没回他。

        江词懂,自己点了点头:“那我发了哈,回去就发。”

        回了宾馆,洗了澡,林池换了身睡衣躺在床上,朋友圈里蹦出许多条未读的信息,她没看,径直点开了江词的聊天框。

        十分钟之前发的一条说说,文字是“我爱的人在这里。”配图是两张照片。

        一张是高中时,他俩坐在一排,身穿红白相间的校服,江词鼓着半个腮帮子,里面塞着颗大白兔奶糖。在他宽阔的肩膀后,探着个脑袋,短发的她,对着镜头笑得像是个傻子。

        照片是顾一拍的,高三下学期,两人艺考完返校没几天。

        另外一张是今天刚照的,身后是蝴蝶园,两人肩并肩而站,本是一脸严肃,豆豆他爸刚要拍时,江词的手环住她的腰,将她贴在自己身上。

        快速拍下,她的脸面对着他,嘴角荡漾着笑。同他的表情一样。

        林池看了好一会,默默点下一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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