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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在云南的相遇(4)


江词租了一辆白色的suv,林池坐在副驾驶,一路开着导航,目的地是野象谷。

        不识得路,导航指那他走那,车子拐进了一处废弃的山路,四周高大的灌木丛进,林荫蔽日,昨天夜里下了场雨,路面泥泞,车子往上山里开,盘山的弯道不断,右边是悬崖峭壁。

        林池心里一惊,对他说:“是不是走错了路?”

        江词握着方向盘,微微拧着眉:“不知道。”

        林池一听反而乐了:“也有江医生不知道的事?”

        山里的信号很差,时有时无,车子到了这儿是上山不易,下山基本没戏,车身大在狭窄的山路上根本没法倒头。

        除了往前开,没其他办法。

        “别给我阴阳怪气的,好好说。”他又说:“江医生不是万事通,什么都知道。”

        语气里带着脾气。

        “也不见得,江医生最喜欢的事就是扮猪吃老虎,高中的时候可是装了三年学渣呢。”她继续阴阳怪气。

        “扮猪吃老虎是这么用的?语文课都忙跟顾一传纸条吧!”

        “也不是,还忙着看小说。”她补充。

        江词瞬间没了脾气。

        过了会,他说:“纸条里有没有写我?”

        林池一愣,脑子短暂卡顿了一下,才生硬地说:“没有,写你干嘛。

        江词一笑,没接话。

        还跟以前一样,说谎就脸红,心里想的什么脸上就展现什么,喜怒悲哀全挂在脸上,没心机。

        路过个岔路口,手机直接没了信号,江词将车子停了下来,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岔路口两条道,一样的狭窄悠长,一样的林荫蔽日。

        “往哪儿走?”他问她。

        林池嘴里咬着个果冻袋,跟着下了车:“问我干嘛,我又不认识路。”

        葡萄味的,连着吃了三袋,江词琢磨着她应该喜欢这个口味的。也不知野象谷有没有卖的,不过这好像是缅甸产的。下次多买点。

        “你选条路。”他当着面从兜里拿出了一盒烟,抽了根含在嘴里,再缓缓点上火,动作娴熟老练。

        白色浓圈吐了出来,林池面对他而站,被呛了一下,眯了眯眼,问他:“什么烟这么呛人?”

        “国外的。”是比较呛。

        德国的烟很贵,那时候又穷买不起好烟,就抽那种劣质的,手工卷的,便宜,刚开始抽呛的半死,后面越吸越习惯,不呛不辣反而抽不惯了。

        习惯真是很可怕,潜移默化中接受着那些原本不能接受的事物,然后慢慢的,上了瘾。

        “我尝尝。”话刚落,就抽走他手中的烟,放在唇边。

        这动作太过突然,江词没来得及制止,便听到她猛烈的咳嗽声,辣烟过嗓子,眼睛都咳红了。江词笑着,将她手中的烟抽了过来,扔地上踩了两脚。单手将她搂入怀中,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四周很安静,唯有风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几声虫叫,也算得一处幽会偷情的好地方。这个拥抱跟昨晚不同,算得上名正言顺情侣之间的拥抱。他抱了好一会,谁也没说话。

        林池想回抱他,又越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如此反复。这些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江词的眼。

        他低头,凑近她的嘴,两人的唇近在迟迟。呼吸之间,气息都在彼此的脸上。

        咳嗽声早消停了,没搂着的那只手扶住了她的侧脸,手指轻轻摩挲着,带着暧昧。她的脸真的很容易红,少年时就是如此,如今眼瞅着要奔三了,还是跟以前一样。

        一吻她脸就红,红彤彤的也好看。

        他的视线在她的嘴唇上停留太久,久到林池以为他想吻她。

        可是迟迟未动。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池觉得漫长的像是过了几个小时,氛围到了现在其实挺尴尬的,她动了动嘴,刚想说什么。

        便被他用嘴堵住了。

        口腔里都是刚吸过烟辣嗓的味,少年时他的嘴里不是淡淡的奶香味就是甜甜的果味,那时候他很爱吃糖,尤其对大白兔奶糖特别钟爱,口袋里一掏总是能翻出几颗糖。

        雨下的不合时宜,两人回了车,情绪一时还收不住,江词漆黑的眸子染了笑意,侧着脸,瞧她。

        林池笑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指了指其中的一条还算宽敞的路:“走这条试试。”

        或许因为刚刚那个浅浅的吻,两人之间似乎又亲近了不少,江词左手单身握着方向盘,右手攥着她的手。

        在掌心里,都是汗津津的。

        车子在路上,路面越走越宽阔,渐渐地可以容得下两辆车,倒车原路返回也是可以,但是江词并没有,他将车子忽然停住,靠在路的中央,刚才的吻没过瘾,他还想再来一次。

        默不出声解开了她的安全带,靠近她,单手一捞,抱在怀里。suv的车座空间宽敞,位置又特意往后移了下,江词拦着她的后腰,往怀里一按,林池只能顺势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的动作容易让人浮想连连。

        林池红着脸,看他。

        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再接着是温热的唇,林池下意识地推了推他,错开脸去:“小心有人。

        深山里,除了树就是树,有什么人,就是有人又怎么样?

        江词一笑,这笑跟像极了少年时,两人窝在沙发中看电视,她偷偷亲他一下,他侧过脸,看她的笑。

        属于江词独有的笑。

        一溜神的功夫,江词的手指滑进她的发丝里,将她的头往下按低了点,他的头枕在座椅上,进一步加深,林池被吻的微微喘着粗气,他的舌头很轻易进来,缠着她的舌,吸吮着。

        以前的他们分隔两地,只有酷暑寒冬才能凑在一起,亲吻次数本就不多,江词对这方面也没多大兴致,往往是她主动,他被动。

        最喜欢亲他的嘴唇,软软的,香香的,亲下去就停不下来,偶尔胆大点会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胸口。灼人的烫,他不回应,又吓得立马将手抽了回来。

        想起以前,就忍不住哭,眼泪簌簌地落下,落在他的脸上。

        江词停下手中的动手,睁开眼,看她。再开口,嗓音里有着难以压抑的沙哑,低低的说:“怎么哭了,弄疼你了?”

        她哭着摇了摇头。

        “是哪里不舒服吗?告诉我。”江词霎时坐直了身子,掌心停在她的心口处,很怕又是心口疼。

        她就是哭,哭着不说话。

        江词捧着她的脸,先用手,又改用衬衫的袖子,擦她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索性也不擦了,由着她哭,哭够了再擦。

        林池哭得一抽一抽的,喘着粗气,看他居然停下动作,有点恼,抓起他的衣袖往脸上一抹。

        “我在哭你没看到?”她瞪着眼,有点儿凶。

        “看着了。”他说。

        “那你不知道哄一哄?”

        江词凝视了她片刻,唇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这会的她跟以前样,犟脾气犯了。

        在撒娇。

        “这不是在哄着呢。”他笑,带着几分畅意。

        “就干坐着看我哭,算哄?”果真是犟脾气犯了,开始找茬呢。

        “眼泪太多,袖子都哭湿了。”他继续保持微笑,如实地说。

        “袖子哭湿了不还有外套,拿外套擦。”她开始不讲理。

        江词嘴角的笑荡漾开来,又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眼角的泪,哑声说:“其实嘴巴也可以擦。”

        说完,覆盖她的唇,缠绵温柔。林池不哭了,他的手从她短袖针织的下摆伸进去,掌心在她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摩挲,亲吻在加深。

        他们之间有八年的空白,人生路、喜乐悲欢都与彼此无关。再捡起来,不算太难。江词能感受的到,她还爱着他。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还好,回来不算太晚。还好,彼此还爱着。

        是车鸣声唤醒了他们,林池迅速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头撞到了车顶,她疼的龇牙咧嘴。

        江词还在低低的笑,意味深长地瞅着她。

        衣领敞开着,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被解开,连着内衣,她燥的脸红,手脚慌乱的整理衣服。

        车后的鸣笛声又响了两声。江词启动车,很快,出了山路,路面变得宽阔,手机信号恢复了,导航里的女声响起。

        雨也停了,应该是阵雨,一阵一阵的。

        他们早上出发,行至中午还没赶到野象谷,路边没什么可吃的,果冻还剩下三袋,有两袋是草莓味的,林池拧开一袋,放他嘴边,动作还是有点生疏。

        他低头就着她的手吸了口,葡萄味的,最后一袋,想了想又把果冻袋推她嘴边,用眼神指了指她腿上的塑料袋:“给我个草莓味的吧。”

        “你喜欢草莓味?”

        江词一口气将一袋吸了精光,空袋子丢给她:“换个口味试试。”

        手机震动着,是江词的手机,在车内出风口固定的支架上,专门用来导航的,一串数字没有备注,江词扫了眼,他用眼神示意林池:帮忙按下接听键。

        “你好。”他先说。

        “江医生你好,我是刘可,之前我们有联系过,还是关于孩子的事,真的是没办法吗?”

        怕他听不见清,林池接听的时候特意按下了扬声器,话筒那头声音很是清楚地传了过来。这声音她很熟,同她工作太多年。

        刘可又说:“这个孩子我真的很想留下来,我老公和婆婆说一旦孩子保不住就要离婚。我不想离婚。”话落,哭声也跟着传了过来。

        林池惊讶地望向江词。

        江词将手机接了过去,关了免提,才说:“刘女士,你等一下,我给你回过去。”

        挂断了电话,江词将车子靠在路边停了下来,他对林池说:“你想听吗?”

        林池摇头,是医患关系的事,刘可当初没跟她说,肯定是不想他们知道。

        江池开门下车,站在一颗茂盛的芭蕉树下将电话拨了过去。他离车子并不远,林池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此时接近午时,雨停了,太阳微微露出了头,他站的那地儿可以遮挡住日光,脚下有水滴浸过的痕迹,应该是之前的那场阵雨。他笔直地站在那儿不怎么动,说一会,又默默地听一会。

        车子没熄火,空调还在转动,林池等了会,见他还没说完,抬头时恰巧和他的目光相撞。

        江词向她缓缓走来,推开车门,带着车外炙热的热气。他嘴里还在回答着刘可的问题:“除了三尖瓣下移畸形,重度反流,还有肺动脉重度狭窄,动脉导管血流逆灌,左心房增大…”

        林池怔怔地听着医术名词。

        江词弯腰将中控台上的烟和打火机拿在手中,目光掠过林池的脸,想到什么,转而将烟和火机又丢了回去,顺势牵起林池的手,坐上驾驶室,门也跟着关了起来。

        “执意生下来,孩子生存的几率很小,那怕最终活了下来,后期的治疗费用也是一笔不菲的开支,何况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他盯着林池的脸,对着话筒说:“你自己考虑清楚,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刘可小林池一岁,27岁结的婚,那个男人林池见过,长相普通,工作普通,据说家庭也普通。故阳市本地人,刘可同他大学相识,他们的工作室搬到故阳市后,两人就火速坠入爱河,当时也算赶个时髦,裸婚,一分彩礼没要。

        林池总是能在下雨时见他撑着伞来接刘可,中午闲的时候也会送午饭,几人有吃过几顿饭,男人很腼腆,笑得时候总喜欢低着头,林池对他还是颇有几分好感。

        然而事实却是…

        江词挂了电话,放下手刹,车子走出一段距离,他突然冒出一句:“你那个同事不跟你说,估计也是有难言之隐。”

        林池侧着脸,看他。

        “你们关系应该不错的,她还在跟着曾有钱,”他停了一下,又说:“要不然你们劝劝她,孩子目前五个月大了,还能打,再大点她的身体吃不吃的消一说,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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