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手
一人一书的对话终止于傀儡的叫醒服务。a睡眼惺忪，收拾好自己后慢悠悠地走去了会客室。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她又去拿了一堆食物进来，时间正好卡在那两人过来的前一秒。
安置好两人并且亲自摆好食物后，a就找了张椅子瘫着，无聊地吃着薯片。
“……是这样的。”
咔嚓。
“我这边的话可能没有很多时间，只能找不上班的时候过来。”坂口安吾狂推眼镜，要累死了，这个世界还能好吗。
为什么神秘要扎堆出现，为了收集信息他还不得不再兼职一份工作，哎。
咔嚓。
里上言说一边和对方确定时间和教学地方，一边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和a当不成朋友最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两人各有各的不着调。虽然她自认为比a更稳重一点。就像现在，明明她正在谈公事，那边一脸没睡醒的表情就算了，还一直发出噪音打扰人。
累了。
谈完后微笑地送走未来的老师，里上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a的面前，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搭住a的肩膀疯狂摇动，“喂，醒醒啊！”
“啊…”
a拿薯片的手都不稳了，薯片直接戳到眼睛里。随着啵的一声，里上就看见她抽薯片的时候好像还带出了什么东西……
“抱歉抱歉。”a毫无诚意，伸手一推就把眼球按了回去。
里上言说：目瞪口呆。
“假眼球？生化人？您刚才吃的是钢片吗？”
话说出口，里上就看见对方像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于是她晃晃脑袋，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迅速忘掉。
a的表情稍微认真了点，把人拉到之前谈话的桌子上，两手撑在下巴上看着对方。
里上紧张地咽口水。
“你想干掉上级吗。”
“哈？”不是，这件事之前不是写进契约书了吗。里上皱着眉头看过去，等待对方进一步解释。
a用一句话说明情况后，里上言说和她一样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有把握吗，有的话融我的世界？”时之政府的事肯定是要解决的，而且像是这样有无限可能的世界她也不想放弃，融合后说不定能让刀剑们跳出既定的命运。
a歪头看着她，手举在身前用冰凝结了两个小球，然后互相靠近，直到碰撞的那一刻从接触点开始逐渐碎裂。
”啪—，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哟。”a给她展示了一下手掌里的冰渣，在热度下逐渐化为两滩水，最后被洒在地上。
里上言说苦恼地抱头趴在桌上，突然，她灵光一闪又直起身来，“时政可以用吗？”
如果说本丸是独立在世界之外的一个小型建筑，那时之政府人员众多，可能占有一个小型世界。反正她们都要去搞了，不如直接把大本营都端了，解放苦难刀剑分体？
“可行。”a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那就约个时间吧，我这边大概得一个月养好伤，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刀剑们暂时还是留在这里。”
垃圾时政的大本营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里上言说记忆里对那里的印象就是刀剑地狱。
她当审神者的时候正是因为太小，那里的垃圾们行事都没有避开她……直到她受到内外力刺激后，失去一部分记忆，才能勉强去做审神者的工作，顺便壮大自己的势力。
哈，不过也没什么用就是了。上次出逃，她这一派只剩三个活人，一个被俘，一个现在还在本丸深处修养。
里上言说自嘲搬地笑了下。
a看了她一眼，这位明显已经陷入自己世界了，于是她就平静地等待着。
隔了不久后，里上言说回过神来，发现对面已经快睡着了，她刚才内心有点惶恐有点恶心的感觉一下子飞了，现在就只有想骂人的心情，人的悲欢就真的不会相通，她已经深刻体会到了。
“啊，”看到对面脸都憋红了，a才想起她要说什么，“你这样不行吧，情绪波动怎么这么大呢。”
啧了一声后，a打断想要说话的里上，“给我三个月时间准备，现在先交换一下情报。”
里上言说缓缓呼出一口气，开始叙述她脑子里仅剩的一些信息。
……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a又被送回了自己家。
回来的时候已经大半夜了，没想到居然碰到兴奋地在魔塔里乱窜的太宰治和一脸无奈陪同的织田作。a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并告知自己要出门一段时间后就去睡觉了。
“呐，织田作，我们去山谷探险吧！”
“太晚了，太宰，你明天不是还……”
一明快一平静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a老气横秋地摇摇头然后拉开卧室门。
年轻人真精神呢。
第二天早上，a先跑了趟港口黑手党大楼，向森鸥外买了一份新的身份证明，因为她现在的外表年龄最多也就是个小学生。
花了几个小时等到身份证明后，a就在港口黑手党现任首领挥着手巾的慈爱表情下一脸冷淡地走远了。关于这点她是真的没想到。以后家里的孩子一定要告诫长大之前离这里远远的。
嗯，说到做到，a立刻给孩子的监护人发了条短信。
织田作：？
在列车员的帮助下坐上了去往东京的列车，还是之前那趟，甚至列车员都是那几位。a又把帽子往下按了点，安静地去找座位。
身体变小之后在这个社会上会有一定照顾，但是也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就像现在。
a用一根手指顶起帽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旁边越来越靠近的身体。遇到这种事情千万不能退缩，首先要翻找一下自己的藏品，啊，有了。
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带长柄的镊子，捏动两下试了手感后直接捅进对面的身体里，但是这个人好像没有察觉一样继续靠近，甚至脸上的笑都更猥琐了。
搅动一阵后，a的手一扬，准确地从这个身体里夹出一块腐烂粘稠的肉块，看到这里她不禁发出了要吐的声音，开窗把东西直接甩了出去。
肉块离体的那一刹那，这个人的表情和动作就消失了，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像是这样又脏又臭的灵魂真的少见啊，a感慨地看向外面半空中被不知名存在撕咬着的肉块。
等到肉块就剩下指节那么长的时候，她就出手把东西重新投入男人的身体里。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安静坐在位置上的人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周围的人一边询问一边去找乘务员，生怕他有什么病一样。
a被震的眯了下眼睛，缩在角落里冷眼看着在地上翻滚，接着被按住手脚抬走的男人。
“切～”
小插曲过去后，没多久就到了东京的车站，a随人流走出，站在原地嗅了几下，很快便找到了方向。
这可不是什么狗鼻子，只是她对于空气中存在的元素波动有所感应而已，其实是靠脑子找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就用鼻子嗅了。
这次的目的地是一个普通的公寓楼里，a坐电梯直达十楼，站在某个房间外敲门。
没一会就从里面传来两个小孩的声音，正当他们想跑来开门的时候，却被家里的人拦下了。
伏黑惠抬头看到大人脸色不对，直接把自己的姐姐又往后拉了点。
“是你仇人？”
身材高大的男人没有解释，步履缓慢上前去开门。
a站在门外耐心等待，门终于被拉开了，但是先出来的不是人，而是一把速度极快向着她脑袋上捅来的武器。
随着武器停驻，两人面前也飘下几缕发丝，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哦，所以这是预估错她现在的身高了是吧。a表示自己不想说话，不管是不是人呆毛都是不可侵犯的领域啊！
她抬手挥开头上的东西，特别自来熟的坐到了沙发上，摆出一副要谈判的样子看着对方。
伏黑甚尔看到来人没什么恶念，于是也收起武器，半瘫在了沙发上。
“多谢多谢，见面礼。”
一头雾水但还是保持礼貌的小孩端来了茶水，结果被外表上看是同龄人的家伙硬塞了几件东西。于是他抬头望向大人，希望能得到几句解释。结果……桌边的两人已经开始谈话了。
a抿了口茶，随意地说出自己的要求：“帮个忙，之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对方嗤笑一声没有回话，a眨眨眼睛，伸手比了个数字，结果就看到他的表情稍微认真了点。
“我想雇佣你当我打手，完事之后钱事两清。”
“成交。”
和爽快的人打交道就是好，都不怎么用解释。两人约定三月后在横滨集合，a告完别后就走了。
……
等人走后，两个小孩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伏黑惠表情复杂地看向已经在穿外套的男人，他们名义上的父亲，这次不知道又要外出多长时间了……
男人在桌上留下几张纸币，没有说话就直接离开了，家里气氛一时沉寂，只有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的两声低语。
“请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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