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性本_
“多谢。”
a向递茶的几位少年道谢，然后就看到坐在对面的巫女服女性眼眯着眼盯着自己，她的内心稍微有一点心虚感。
挥动右手食指，女性面前掉落一张纸，纸上有几条合约被划掉了，a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嘛，暂且就这样。”女性一脸满意但嘴上却不饶人。
“还有一件事。”
a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一脸认真，“里上你就尽情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只见这位巫女服的年轻人额头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她双手一拍桌子，指着身后某处大喊，“快把你家的人带走行吗，我的伙伴们要被吓死了。”
a探头看去，只见几位年龄不等的男性基本上都挂着尴尬的微笑，甚至有一位蓝发青年单手放在刀柄上，好像下一刻就要砍人了一样。
“呃…”她又看向堵在男性们前方，身上弹出树枝触手摆出各种造型给他们拍摄的树灵，无奈对着里上言说摊手。
没办法，这种情况已经在她那边上演几次了，就连太宰也惊呼受不住那种。
两人又等了会，a摸了下鼻子发出善意提醒，树灵终于舍得坐下来了。
“呼，这个世界太美好了，完全不输精灵的美貌啊，还这么好玩～”
a捂脸扭头，幸好她们还没签订契约，要不然她的不着调印象又得加深了。
“寻根，素质，素质。”a小声地提醒。
“好的，那么，您是需要我去复原某个地方的生态？”树灵看向对面的女性。当然了，只是普通的地貌生态恢复她可派不上用场，但是这位……
里上言说的表情也认真起来，甚至还带有一丝愤怒。之前几个表情还挺丰富的刀剑们也低下了头，有一位还隐隐冒出了黑气。
“鹤丸。”
“……嗯。”
听到自己名字的白黑夹杂的青年转身走出大广间平复心情，其他几位依次坐到里上的身边，听两边的人交谈。
“原来如此。”树灵收起放肆的表情，逐渐郑重起来。
里上言说和刀剑们的事说来也简单，就是压迫与反压迫的故事，但是压迫的一方是刀剑们奉为主人无比尊敬的人时，那么这件事就注定会走向悲惨的结局。
a拖着脑袋看向远处，没有在意她们谈什么，反正她只要出钱出力就好了。
“老板？”谈完事情的树灵转身叫人吃饭，却发现叫了a好几声都没反应，没办法她只能拍了拍a的肩膀。
“嗯。”a答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从门口鱼贯而入的大量刀剑男士，甚至还有一些长得完全一样的。
里上言说看出了她的疑问，向两人解释。
“他们是一些本丸里残存的刀剑……”而这个一些两人大概都懂意思，三人一时间陷入沉默，只有几声动筷子吃饭的声音。
“里上大人！”有几个元气满满的小男孩过来打招呼，但是目光一转看到对面的两个人立刻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她们没事的，放松，快去吃饭吧。”
寻根眸色更浅淡了点，看着这一幕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可能会伤害到他们。
a看向里上言说抬手摸头的时候露出斑驳伤疤的手臂，从戒指里掏出一副药剂扔了过去，顺便对她指了指胳膊。
“没事的。”里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虽然当时费了好大劲才逃出来，但是她基本是被保护在身后的，身上除了这些明显的伤疤外再没受其他伤害。
花半个小时解决完午饭问题，三人就一起去本丸闲逛。
这里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硬要说的话可能与a的魔塔类似，不过本丸在现世并没有能嵌套的土地。
暂时如此。
“嗯，可以修复的，甚至…”三人行至一颗枯萎的樱花树前，寻根一手贴上树干，闭上眼睛体会了一会后，给出肯定的答案，“甚至可以变得更好。”
话音刚落，她就开始为樱花树输送养料。树木逐渐抽枝成长，直至变得和以前一样。
一阵风吹过，里上伸手接住掉落在眼前的樱花。
“太好……”
“稍等一下嘛，”树灵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她用另一只手划向自己的胸膛，旁边的两人没来的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一半的树心放入樱花树的树干里。
“这样才完整，我也好久没看到同类了啊……”树灵接过a递来的药剂抹在心口处，“您这颗樱花树有灵在成型，但是因为你灵力不够才这副死样子。”
啊…里上不自在地摸了下脸，没办法，治疗刀剑太费灵力了，她快被榨干了，要不然本丸也不能这么烂啊。
三人继续走，直到看完整个本丸。中途里上一度抬头望天避过旁边来自植物系的死亡凝视。
这里实在太不像话了，田地干裂，部分植物杂乱的生长着，连马儿也都被饿瘦了，幸好刀剑男士们暂且能靠灵力养活，能吃的食物基本都给了里上言说，要不然这位年轻人估计得废了吧。
“太惨了。”
两人看着营养不差的里上异口同声地说道。
喂！
笑闹了一阵后，里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a看到这一幕，抬手划拉自己的联系人列表，按照她的要求，需要有一位靠谱且对现世了解甚多的人来当讲师。她们本丸目前不会离开，那么就需要考虑融入现世的可能。
a比较看好太宰治，但是……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决定还是不迫害了。
“？”保持严肃表情的里上言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唔，我推荐这位呢，人品应该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空闲时间。”a把一个联系人指给里上看，对方单手一挥，觉得只要靠谱就行。
a点点头，直接一条短信发了过去。
正在电脑前激情工作的坂口安吾：？
“人联系好了，晚上去我那里详谈。”
得到回复后里上言说松了一口气，她从身上摸出十个御札递了过去。这是交易初期需要提供的，剩下的东西在本丸步入正轨后再进行交易。
a拿出一个仔细查看，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上面的灵力，虽然她们的体系都不相同，但是某些神奇力量应该会有一些共性，只待之后试着研究一下了。
招手和留在本丸的两位同伴告别后，a就被送回现世了。
现在正好是下午6点，和坂口安吾约好的时间在十点以后。社畜真惨，a不禁内心窃喜，看来只有她这么无所事事啊，嘻嘻。
在设定好傀儡的叫醒服务后，a换上一身睡衣戴上眼罩，安然地进入梦乡。
すやすや～
“啊。”
美好的梦乡却在下一刻被直接打破。a摸了下被砸出一个包的脑袋，面无表情看向全黑空间内的三坨亮光。
怎么又是你们啊！
她的眼前依旧是熟悉的场景，不同的是自己这次没受伤，所以也就没有伤口让这本书钻，然后它就一直用身体撞着少女那形状完美的脑壳。
“又怎么了，有本事你说话行吗？”a抬手阻拦发出哐哐声音的某本书，无奈说道。
书直接在a的眼前疯狂翻动，于是a就看到了里面新多出来的内容。
她一把按住乱动的书，翻到第二页，发现空白纸上以动画形式呈现的图片，这里画有三道竖向平行线，本该是没有交集的，但是左右两条线上窜出两个黑点，逐渐接近中间的线条，直到穿透它，扭曲它。
“……”
虽然她不想明白，但是左右两条线分别写有a和里上言说的名字，这就很浅显易懂了。她和里上的共同点只有穿越这一条了吧。
而且……a突然有些心虚，这个世界的坐标好像是她告诉里上的呢。
a弱气地咳嗽了一声，拿出羽毛笔，按着坚决不服从的书在上面试着写下几句话。
「书可以说话。」
没用。
「a梦里遇见的这本书可以说话。」
不行，还是没用。a又试了几遍发现书没有一点反应，甚至已经放弃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瘫着。那么这样呢。
「为了解决a与里上言说穿越造成的世界不稳定，作为拥有一定智慧的空白书籍，需要为了保护世界而努力，但因为不能沟通可能会造成一定误解，现在此获得语言这一表现意识的物质外壳。」
随着最后一个句号落笔，书就被光芒洗刷全身，然后……它的表面浮现一张小巧精致的嘴。
a看着这张嘴，好像有那个什么既视感，迟疑的挠了两下头。
嘛，能说话就行了吧，不要在意外…表。
“啊啊啊呜呜呜，您这是在干什么啊！”这张嘴发出了悲痛的声音，听上去还有点惨。它作为愿望书的一世英明，就这样没了……
“呜呜呜，虽然，嗬，虽然能说话了，但是真的好难看啊！”书对着a变出的镜子照了又照，最后直接贴在镜面上哭泣。
先不说它到底是拿什么在看，光说它这个一会哭一会又安慰自己的劲头，真的是超级有人性啊。
a已经坐着喝茶了，可这本书还在自言自语中。
“呜，算了。”哭累了的书飞到a的面前，顶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下肚后它长出一口气。
？？
书页不会弄湿吗。
“您想好该怎么办了吗，再这样下去世界崩坏谁都跑不了的。”
a放下杯子一手托腮，她倒是有想法，但是应该不好实现。世界承受不住她们两个人的存在的话，那扩张不就行了吗。理想状态是把a的世界或者里上言说的世界和这里合并。
把这个想法和书讲明白后，空间内顿时出现一阵可疑的沉默。
“……很好的想法，请您之后不要再说了。”
“诶—”a拉长声音，听上去有点漫不经心，“就不试一下吗，多么有挑战性的事啊，这个世界能力者又那么多，合力说不定就。”
书持续摇动身体，拼命表示这不可能。就算能找到其他世界的坐标，打破屏障后迎来的到底是合并还是毁灭谁又能清楚呢。
“话说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a眯着眼睛看向听到问话浑身一僵的书籍。
按理说听到她们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来说不是好事，那么首先应该询问她们是否能离开，或者再严重一点就会采取必要手段“送”她们离开，但是这本书明显在避开这个问题。
而且……还有那句位于第一页的留有一丝和她魔力源类似的字迹。
a可不记得自己有写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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